但見虞茉開懷,便也由著她奚落,不忘叮囑道:「仔細夜裡積食。」
過了酉時,犬吠復又興起。
青娘喜出望外,揩了揩手,去院中相迎。
吳氏哪裡捨得讓虞茉沾手,忙催她領著趙潯一同去,道是大郎回來了。
陳丘生得粗曠,因長年累月的體力活,身材結實,膚色黝黑,帶著樸實憨厚之氣。驟然見到兩位生人,還俱是容光煥發,陳大郎愣了愣,瞥向髮妻,顫聲道:「你、你可能看到?」
青娘白他一眼,介紹:「家中來客人了,明日正好坐咱的牛車去鎮上。」
「不是鬼啊。」陳丘羞赧地撓了撓頭,生疏見禮。
趙潯揚唇笑笑:「在下楊筠,今日得令母相邀前來借宿,多有叨擾。」
繼而言簡意賅地道明來意,陳丘聽後,爽快地拍拍胸脯:「鎮上我熟,明兒一早便能出發,二位且安心住著,若是缺了什麼,隨時知會我。」
虞茉在一旁謝不釋口。
古人夜裡娛樂活動不多,更何況山村之中,出了院門便伸手不見五指。
洗漱一番後,各自回了房。
趙潯默不作聲地躬身去搬桌椅,令虞茉詫異地挑高了眉:「你做什麼?」
他緊了緊咬肌,故作鎮定道:「我睡地上。」
虞茉揚揚下巴,嗔怪地睇他一眼:「這可不是富貴人家,有木地石磚,你將被褥鋪在泥地上,平白糟蹋了好東西。」
說罷,食指輕點能容三人並躺的土炕,語含無奈:「你且再忍忍。」
趙潯百口莫辯,杵在門前一動不動。
虞茉垂眸解開發帶,漫不經心道:「難不成,你在為誰守身如玉?」
頓了頓,忽而又不想聽他答覆,兀自道:「放心,我只想找個地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待死訊傳入京中,婚約便作不得數,山中幾日也會成為過眼雲煙。且退一萬步來講,你我之間原就不曾發生什麼,不是嗎?」
趙潯堅持:「於姑娘名聲有礙。」
她笑彎了眼,反手撐在炕上:「明白了,你是想對我負責?」
他面色愈發的紅,猶如火燒,但迎著虞茉盈亮的目光,鄭重點了點頭。
「負責的方式可多得很。」虞茉笑說,「待與你的侍衛們碰頭,著人幫我打點一二,將來若有緣再見,亦能各自問聲近況。於我而言,這便是頂頂負責了。」
不知為何,趙潯眸色黯了黯。
她褪了鞋襪,在內側躺下,懶聲道:「將門墊好,滅燈,過來。」
趙潯刻意移開眼,靜立片刻,把長桌搬回原處。
黑暗極好地掩住了情緒,趙潯呼吸很輕,動作亦是。唯有身側微微下陷,昭示著他再度屈服於她。
彼此相隔一臂之遠,他自在些許,將被褥推了推,低聲道:「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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