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茉卻無意放過他,抬掌扳過他的臉,厲聲質問:「為何要摸我。」
「並非『摸』。」他底氣不足地辯解道。
她當即掙扎著要起身,卻被趙潯摟得愈發緊了。玉白面龐紅得幾欲滴血,討好地蹭蹭她的腮畔,求饒道:「茉茉。」
「別撒嬌。」虞茉屈指點了點他堅硬的胸膛,偏要繼續提,「方才不是氣勢很足,嗯?」
趙潯不語,只將臉埋入她頸間。
起初,他的確存了略施懲戒的心思,想讓虞茉長長記性,莫要惦念自己以外的男子。
可掌中掐著她纖細的腰肢,清晰感受到的玉壺春瓶般的曼妙弧形。
鬼使神差的,趙潯想——唯有那處方便下手,且如此豐滿,即便用些力也不會疼。
分明只是勻神想了一瞬,身體卻誠實地去求證。
待撞入她因驚詫而生動流轉的眸光,趙潯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慾念當前,眾生平等,他終究高估了自己。
不過短短几息的相觸,手心裡的觸感柔軟得不可思議,宛若飽滿多汁的蜜桃,久久難以忘卻。
他深吸一口氣,將不合時宜的回味自腦海中驅趕,繼續裝聾。
虞茉捏著某人透紅的耳尖:「說話。」
「……」趙潯語氣低沉,嗓音滿是羞赧,「我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便可以毆打弱小?」
聞言,他略抬眼睫,露出近似無語的神色:「這會兒竟又不是『摸』了?」
「我不管。」虞茉輕推他的肩,因占了上風,肆無忌憚地誇大其詞,「疼死我了。」
趙潯悶悶「嗯」一聲,卻不便上手替她按捏,口中服軟道:「別同我計較,好不好?」
聽他溫聲哄著,虞茉本就稀薄的怒氣如同迎來春雨的火苗,「哧」地熄滅,趁勢要從他腿間下去。
「茉茉。」趙潯掌心一撈,令彼此再度親密無間地相擁,烏髮勾纏,辨不清你我。他貼著虞茉的耳畔低語,「我希望,你眼中只有我。」
虞茉被他溫熱的鼻息攪得心軟,身子徹底鬆弛,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
心跳交疊,引起細微顫動。
好半晌,虞茉答說:「看你表現。」
「那還隨我去京城麼?」
出乎趙潯意料,這回,她竟點了點頭。
虞茉一貫是體驗派,她從未踏足過京城,憑著臆想很難進行比較,更遑論作出影響後半生的決斷。
最初因憂心時局震盪,會殃及她這尾小小魚兒,是以偏向於長久生活在女戶繁多而治安良好的蒼州。
可趙潯與趙凌的交談從未避諱過她,連蒙帶猜,她大抵拼湊出大周朝當前的情形——
距今已有三百廿九年,趙氏獨大,不存在外戚干政、宦官亂綱的情形,堪稱是太平盛世。
雖說邊關時有來犯,但幾位將軍盛名在外,戰火不曾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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