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像是身患隱疾。
且他還三番五次地警告自己,莫要試圖考驗於他。虞茉愈想愈悔,不由得汗顏,聲如蚊吶道:「眼下撤回還來得及麼。」
趙潯面色黑沉,仿佛能滴出墨來,他冷冷笑了一聲,眸光幽暗:「現在知道怕了?」
「怕什麼?」
她訕訕抽回手,嘴上卻不願服軟。
聞言,趙潯眼瞼微垂,掩去其中翻湧的情緒。他長臂一伸,將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小女子攔腰抱起。
在狸奴般細聲的驚呼中,虞茉被放置於空無一物的書案。
趙潯抵開併攏的膝頭,擠了進去,用雙臂禁錮住她,居高臨下道:「你既不怕,那便開始罷。且說說看,要如何感受?」
他聲線壓得極低,蘊含了明顯的怒意,如危險的蛇信子般竄入虞茉耳中。
「我……」
虞茉咽了咽口水,指尖無措地攥緊了他的衣襟,生生將仙鶴繡紋抓得面目可憎。她眼神躲閃道,「我突然想起有要事需得同柳綠交代,下次、等下次。」
「擇日不如撞日,嗯?」趙潯欺身逼近,唇角勾起細微弧度,卻令人瞧了脊背發涼。
她瑟瑟抖了抖。
趙潯身姿挺拔,倒影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小山,她退無可退,亦無法逃脫。
「我錯了。」虞茉垂首伏在他胸前,識時務地檢討,「以後再也不胡亂開玩笑,再也不調戲你了。」
「……」
古怪的措辭,使得趙潯略感無語。
他盯了會兒少女飽滿盈潤的耳珠,片刻後,伸指捻了捻,語氣有所緩和:「我並非因你是女子而有所輕賤,只不過,某些事情於男子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可於你而言,卻是催命符。」
趙潯不忍見旁人傷她,亦不願自己傷她。
可世人眼中克己復禮的太子殿下,在心上人面前,不過是極易被勾起渴望的尋常兒郎。
他意志微薄,甚至早已變得不堪一擊,虞茉卻愈發的誘人。綢緞般的髮絲,輕軟的語調,含笑間明媚的眼眸……
趙潯擔憂,若不令她意識到某些事情不該用來玩笑;若不令她意識到,自己並非坐懷不亂的君子。
待有朝一日,他當真被愛欲沖昏了頭,恐釀成大禍。
虞茉似懂非懂,仰起臉,凝望著他沉靜的眉眼:「阿潯,你氣消了嗎?」
清風自未闔的檻窗徐徐吹入,冰鑒融化成水滴,一室涼爽,而眼前的少女正溫聲認錯。
按理,趙潯應當火氣全無才是。
可視線難以自控地落向她嫣紅的唇,似是鮮妍果肉,飽滿潤澤,誘人盡情享用。
趙潯氣息亂了一拍,胸腔止不住地劇烈跳動,短暫清明的瞳仁也在頃刻間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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