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茉果然上鉤,認真地想:
尚不到十點,此間又無東西消遣,對於夜貓子來說分外折磨。看在他還有可取之處的份上,今日且先暫停絕交。
「那好吧。」她按捺住愉悅,佯作勉為其難地應下。
書房內,值夜的婢女替換過冰鑒便退了出去,虞茉闔上門,輕車熟路地窩進他懷中。
正巧今日得了靈感,她攤開紙張,用自製的羽毛筆繪製起草圖。
趙潯環住她纖細的腰身,並不施以壓力,卻嚴絲合縫地嵌著,仿佛彼此是天生成對的榫卯。
他目光專注,自虞茉卷翹的長睫看至飽滿唇珠,再從秀挺瓊鼻落向燈下極盡溫柔的眉眼,如何也不覺得膩。
虞茉又不瞎,遭他幽深如墨的眼眸盯著,竟生出一種誤入陷阱的錯覺。她腮畔微微發燙,故意惡聲惡氣道:「再看收費。」
聞言,趙潯喉間溢出一聲輕笑,胸膛震顫,連帶著她的脊背也酥酥麻麻。
「要多少。」趙潯在她艷若桃花的臉頰印了印,大方地說,「金山銀山夠不夠?」
灼熱的氣息令虞茉幾乎快不能握筆,她漲紅了臉,語中滿是羞意:「你別搗亂,快給我研墨。」
「好。」
趙潯遺憾地錯開眼,將下巴擱至她肩頭,單手熟稔地研墨。
一盞茶的功夫,虞茉收筆,朝他揚了揚眉:「小美人,我們這算不算是紅袖添香。」
「……」
虞茉偏愛在老虎嘴邊拔毛,摟著他的脖子,笑盈盈道:「小美人,小美人。」
趙潯忍無可忍,面色冷下:「你該歇息了。」
她飛速噤聲,很是能屈能伸地攤掌,示意趙潯依照草圖重新繪製一份。
這回,換她來研墨,手法略顯生疏,還將指腹蹭得黑黢黢。
趙潯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勻神想,和密探最初搜集到的虞家長女信息大有出入。
傳言,虞家長女儀靜體閒,但因身子骨弱,不常出府。庶妹便分憂代勞,隨姨娘在螢州貴女間走動。
是以尋常人對「虞茉」僅有個籠統印象,譬如容貌非凡,譬如才情了得。
也因於此,初時,趙潯心中難免存疑,再經確認過方放下戒心,可惜錯過了言明身份的最佳時機。
雖說眼前人善琴、善運算,而虞府並未請過此類先生,但趙潯理所應當地歸咎於她從前處境艱難,有意收斂鋒芒。
「茉茉。」他冷不丁地問,「對溫家,你心中可有恨?」
「是因他不曾將我從虞家搶過去?」虞茉語調輕盈,不見傷心之意,「世道如此,怪他老人家做甚。」
溫母雖因病逝世,生前卻不曾合離,死後亦需葬入虞家祖墳。而原身,生父尚存,便是按照倫理綱常,也只能做虞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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