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潯總算明白,她只是想拿自己撒氣,登時心軟得一塌糊塗,將人完完全全納入懷中,含笑道:「嗯,的確怪我。」
虞茉聽得身心舒暢,屈指捏捏他的耳尖,語中倦意稍褪:「那便罰你今夜陪我飲酒作樂。」
他唇角微微抽搐。
也不知某人古怪的措辭究竟從何處學來,挑揀話本時他分明提前翻閱過。
屋外,婢女輕叩房門:「莫姑娘,到時辰了。」
虞茉忙不迭撐著他的胸膛坐起,慌亂道:「這便起了,先別進來。」
「怎麼。」趙潯緩慢摩挲著她的指節,明知故問,「怕被旁人發覺我在你房中?」
她才不上當,撥開紗簾,麻利起身。
趙潯取來外袍慢條斯理地穿妥,見虞茉端坐於鏡前梳發,隨口道:「今日預備穿哪一身。」
「在悶戶櫥上放著。」她頓了頓,回眸,「你幫我拿過來。」
他果然見到一團素白衣裙,有心替虞茉撣平,抖了抖,不料落下來小片布料。
趙潯並未多想,躬腰撿起,目光觸及繡工精湛的蓮花,不吝稱讚:「這圖樣襯你。」
虞茉聞聲側目,待瞧清他手中所為何物,瞳孔顫了顫,急忙奪過來,面紅耳赤道:「你拿我的抹胸做甚。」
抹胸?
趙潯登時蜷縮起指節,慌張後撤一步,嗓音艱澀:「我去喚人進來服侍你綰髮。」
「等等。」虞茉並不回頭,努力裝作鎮定,囑咐他,「記得來接我。」
他自然應「是」,頂著通紅的臉翻窗而出。
不一會兒,院外響起慶言的聲音,緊接著,婢女們魚貫而入,替她張羅穿衣、綰髮。
虞茉唇角彎了彎,將他把玩過的抹胸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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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要去佛門清淨之地,不便佩戴繁重首飾,虞茉樂得清閒,擇一支低調的銀簪。
等穿戴妥帖,樂雁並兩頂軟轎已候在外間,見虞茉出來,招呼道:「母親說了,不必特地去向她請安,咱們在山腳碰頭便是。」
「此去澄明寺約莫要多久?」
樂雁平日裡多是騎馬前去,今兒坐車,是以只能喚來貼身婢女,問過後方答:「不到半個時辰。」
虞茉瞭然地點頭,入輿內,與樂雁說起悄悄話。她問道:「你和段郎平日可有書信來往,或是相約出府?」
「不常有。」提及心上人,樂雁難免露出羞赧姿態,話音也低了不少。
她奇了:「不見面不聊天,怎麼談戀愛。」
見樂雁目露困惑,遂斟酌措辭道:「我的意思是,你二人既不碰面也不通書信,一年到頭見不了幾回,何談相知?又如何得知對方心意?」
樂雁自是說不出個所以然,親昵地晃了晃她:「若換作是你,會怎麼做?」
雖然古今有別,但人心皆是肉做的,加之虞、溫兩家正有活生生的反面例子,虞茉認真地道:「至少,托世子查一查段文珺的私人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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