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為了尋由頭入京向江府提出換親,趁便押了「照看不力」的溫府舊仆來向太傅請罪。
殊不知,溫府上下並非如虞長慶所言,痛恨逆女溫憐、漠視外孫女虞茉。
否則,鸝兒等人怕是要落得被發賣的下場。
說著說著,鸝兒復又哽咽:「小姐,您果然還活著,蒼天有眼。」
虞茉登時也跟著鼻酸,落下兩行淚,心中嘆道,原身實則早便死在了毒藥之下。
她忍住感傷,輕聲問:「溫太傅,我是說外祖,他老人家可還好?」
聞言,鸝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苦惱道:「奴婢也不知。」
「為何?」
「太傅大人每日命人說些您的事,什麼都行,聽的時候氣色瞧著尚可,但過背還是一臉凝重。奴婢斗膽猜測,他老人家是在歉疚,怪自己當初不曾強勢阻攔……」
虞茉寬慰地笑了笑:「在我面前不必謹言慎行,也不必總是自稱奴婢,還和以前一樣,好嗎?」
鸝兒重重「嗯」了聲,改換措辭道:「總之,幸虧公子來信,知會我們小姐尚在人世的消息,不過小姐為何特意叮囑要將此事瞞著?」
「可還記得楊叔?」
「記得。」鸝兒脆聲說,「楊叔為了救您,還摔斷了另一條腿,老爺賞了大筆銀錢供他養老。」
「哈?」
虞茉瞪大了雙眼,「誰救我?」
鸝兒打量著她的神色,驚出一身冷汗,不可置信道:「難、難、難道是楊叔害了您?」
「是他。」虞茉嚴謹地補充,「準確來說,楊叔是奉柳姨娘之命來殺我,但他心軟了,同意將抹脖子改為跳江。」
她語調平靜,似是在說稀鬆平常之事,鸝兒卻嚇得小臉慘白,咬牙切齒道:「我見他『忠心』,還熬了幾回補藥送去,真是閃瞎了我的狗眼。」
「……」虞茉弱弱地提醒,「用法不對,而且,不要亂學我說話。」
鸝兒乖巧地點了點頭,正經道:「小姐,您要先歇息麼?」
她飲下花茶,抬眸:「暫且不困,等用過午膳還要上街看看,我預備在京中盤間鋪面開店。對了鸝兒,你要和我學管帳嗎?」
鸝兒乃高嬤嬤之女,溫府陪房,自憶事起開始服侍原身。
虞茉穿來以後,是鸝兒每日去東廚偷新鮮膳食餵給她,也是鸝兒夜裡披著外袍睡在腳榻邊看顧,感情不可謂不深。
只當時她自身難保,雖在閒談中提過幾回各自憧憬的事,卻無暇盤算。
記得鸝兒曾立志要和母親學習中饋事宜,等小姐出嫁了,能幫襯著打點,做將軍府的女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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