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潯無奈地睇向她:「坐好。」
「哦。」她不情不願地回至屏風後。
還有許多事要交代,趙潯並未耽擱太久,換上提前備好的寢衣,將「監官」抱起,在她柔潤的唇上印了印。
虞茉手腳並用地纏住他,目光落向一大一小的木盒,好奇道:「是送給我的禮物嗎?」
「嗯。」趙潯穩穩托著她的臀,騰出一手揭開長形木盒,裡頭擺了兩枚魚狀玉佩。他嗓音恢復溫和,隱隱含笑,「我們的定情信物。」
太子私庫中的和田玉,加上大周名匠,趕製了幾日,總算在議親前完成。
她雖不懂玉器,卻能分辨出美醜,愛不釋手道:「好漂亮,我得收起來,別一不留神給磕壞了。」
聽她語中欣喜不似作假,趙潯滿腔鬱氣頓消,垂首吻了吻:「從明日起便戴著它,不許摘下。」
至於舊的一對,早已被他藏在誰也尋不到的地方。
「還有一盒是什麼?」虞茉探身去取,訝然,「好大好圓的寶石。」
「這是我母親贈你的手鐲。」
她興致勃勃地戴上,晃了晃:「看來議親之事進行得很順利嘛。」
趙潯抱著她回至榻上,問起白日瑣事。她事無巨細地說與他聽,連偶然遇見樓姑娘和霍源二人也粗略提了一遍。
「好。」他親昵地埋在她頸間,聲線慵懶,「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記得差人來問。」
虞茉親他一口:「知道啦。」
倘若事事由趙潯打點,自會是簡易模式。
可虞茉堅持親力親為,除去借用了文鶯並一位經驗老道的管事,從出資到洽談,皆由她自己出面。
連溫家表姐有意代為付帳,也被她推拒。
只因折騰出一間鋪面,並非是為了生計,全因虞茉在此間擁有得太少——
親眷,非是她的親眷;
姻緣,非是她的姻緣;
她迫切希望透過自己的力量將什麼抓在手中。
雖說錢財、人脈仍沾了原身和趙潯的光,可支撐起桌遊鋪的點子,卻獨屬於軀體裡的後世靈魂。若能成事,於虞茉而言會是莫大的鼓舞。
「阿潯,你可知相識之初,我為何不願上京,還一門心思勸你解除婚約?」
寢衣下緩慢遊走的手微頓,趙潯抬眸,示意她繼續。
虞茉卻狡黠一笑,賣關子道:「後日再告訴你,免得某些人太得意。」
起初,她認為江、虞之婚乃是原身的際遇,隨著感情加深,難免會計較起純粹與否。
譬如,他究竟是傾心於她,還是傾心於有一紙婚約的未婚妻子?
又譬如,若她並非虞家女,若婚約對象另有其人,趙潯可還會生出愛慕?
幸而兩人的相遇出自偶然,非是搶了旁人的際遇,也非是沾了旁人的光。聽聞溫太傅出面退親,她心中僅存的芥蒂也隨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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