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恭敬道:「虞娘子儘管吩咐。」
她藉機細聲告狀:「就沒有人能管管你們家主子?青天白日的,他強搶民女!」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
轉頭,見趙潯正用清水搓洗指骨處的傷口。紅痕斑駁,瞧著很是可怖。
虞茉連忙繞過屏風:「傷口能沾水嗎,也不怕細菌感染,藥膏呢?醫師呢?你瞎折騰什麼?」
被劈頭蓋臉指責一通,趙潯卻露出笑意,低低應她:「馬車上有,忘了帶進來。」
她指向窗柩:「現在立刻馬上,讓你的侍從將鑰匙撿回來。」
「不必這麼麻煩。」說完,趙潯微微躬身,彼此的鼻尖幾乎觸上,他認真地問,「你若肯答應明日議親之事照舊,我便把鎖弄開。」
面對威脅,原是該感到恐懼抑或憤怒。
可他赤著上身,深邃眸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唇,顯然在想些不大正經的事,以至於氣氛格外旖旎。
虞茉耳後紅了一片,反問:「若我不肯應呢?」
他咬肌鼓了鼓,貼著虞茉耳畔道:「綁回寢居、榻上,連沐浴也親自伺候著。」
「......」
這分明是她醉後信口胡謅的話,虞茉狐疑,「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趙潯但笑不語。
氣得虞茉屈指掐弄他的臉,直將一貫嚴正清冷的面龐掐出紅印,方催促道:「說話。」
他喉結滾動兩下,伸掌攬過細腰,意味深長地答:「你大可試試看。」
虞茉警惕地轉了轉眼珠,決意先將人穩住,服軟道:「不提那些,我今日還未用膳呢。」
黑眸驟縮,染上明顯的歉疚。
「想吃什麼?」趙潯一面問,一面撈過外袍虛披在肩側,抬步往外走。
她自是亦步亦趨地跟著,想伺機溜出去。誰知某人忽又轉過身來,點了點他並未掛彩的半邊面頰。
「什麼?」虞茉滿目困惑。
趙潯一本正經地答:「親我。」
不待虞茉回絕,他狀似隨意地道:「你若心中有氣,斷然不願與我親近。」
言下之意便是——
虞茉若肯獻吻,才是當真原諒了他,否則二人鎖在這屋中直至地老天荒,也亦無不可。
狗男人!
她踮起腳尖,忍辱負重地撅唇印了一印,掐著嗓子道:「我哪裡捨得對你生氣呢。」
諂媚的話語硬是將他哄得眉目舒展,用短匕重重划過,門鎖斷成兩截。
虞茉連忙抬腳掃進櫃底,又聽趙潯吩咐內侍送些膳食和熱水進來。
「等等。」她方探出頭去,腰腹一緊,被趙潯輕盈地抱回屋裡,偏他還若無其事地道,「一會兒幫我上藥。」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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