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趙潯所期望的答覆。
果然,薄唇不安分地擦過她的鎖骨,兀自說起:「我父皇已擬好聖旨,只等議親時交予你,至於何時公之於眾、何時正式完婚,皆聽你的。」
「太傅大人也應了?」
「......」趙潯如實答,「太傅大人道,若你點頭,他便不會阻攔。」
她滿意極了,心中感慨:溫家人不愧是清流,並不上趕著攀附權貴。
便道:「議親就算了,認親倒是可以提上議程。」
趙潯不死心地問:「我知你介懷,但能否換一種方式懲戒我?我不喜旁人將你當作江辰未過門的妻子。」
虞茉被他極盡可憐的語氣逗笑,掀開眼帘:「那罰你半月不許和我搭話,也不許和我見面。」
聞言,趙潯眉間擠出大大的「川」字,黑曜石般的清亮眸子靜靜盯著她,顯露出幾分外放的委屈之意。
「二選一。」她努力繃著臉,故作嚴肅道,「要麼延後,要麼順你的心意議親,之後各自冷靜半月,不許裝作聽不見。」
回應她的是倏然壓下的身軀,如一座挺拔穩重的小山,懸於上方。
趙潯眼睫微垂,辨不清情緒,只用平直的聲線問:「你捨得嗎?」
二人相識至今,日日皆在一處,驟然分開,自是捨不得。可虞茉不想此事被輕易揭過,否則將來如何樹立妻綱,遂抿了抿唇,嘴硬道:「捨得。」
趙潯眸光微閃,沉默著直起身,視線落向她寬大寢衣之下大片惹眼的白。
忽而毫無徵兆地伸指。
常言道,熟能生巧。如今的趙潯,即便閉目,亦能精準抵達。
更何況外間燭火未熄,他屈指撥弄兩下,趁著朦朧亮色,將虞茉陡然飛紅的神情一一納入眼底。
他在生氣。
虞茉有意阻攔長指探入,圈住他的小臂,透過薄薄淚膜凝望:「阿潯,你要做什麼?」
趙潯抬起得閒的另一手,輕撫過她烏黑長髮,問起與先前爭執毫不相干的事:「茉茉喜歡昨日那樣?」
她倔強地偏過臉,耳尖紅紅,感受到異物緩慢起伏。
「你哭得很厲害。」趙潯捻了捻在光下發著亮光的津液,假惺惺地關切,「也比往常多,腿還疼嗎?」
當時,被他霸道地架在肩頭,抖了小半個時辰,真真切切地累了。幸而近來騎術精益,做這事的頻率亦不低,漸也習慣,隔日醒時恢復得七七八八。
虞茉吸氣,艱難地道:「別再說了。」
「好,不說。」趙潯故技重施,托起她的踝骨。
因知曉虞茉柔韌性極佳,他肆無忌憚地施力壓迫,俯身吻住嫣紅的唇。
紗簾正中垂下天青色的流蘇,搖搖晃晃,時不時擦過她的足心。虞茉素來怕癢,只覺酥麻之感竄向天靈蓋,著實受不住,掙扎著去踢罪魁禍首。
可惜力道綿軟,輕踩著他的肩,撼動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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