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著臉道:「我記不住。」
「無需你費心。」趙潯輕撫她的腰側,帶了正色說道,「女官、宮婢、侍從,能用的人有許多,等婚期定下,我再為你擇選。」
話里話外,是記著小鎮初相識,她曾三番兩次表示不願淌京中這趟渾水。
但今時不同往日,與其被人當作溫室花朵,虞茉更喜歡將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中。
「你慢慢地教,我慢慢地學。」她語中一派理所應當,「將來還要做東家呢,最基礎的知人善用我必須學會。」
趙潯勾了勾唇:「都依你。」
除去床笫之間某些和諧的運動,趙潯多數時間皆會好脾氣的依著她。
但也難免令虞茉思想劈叉,鬼使神差的,她垂眸掃了掃:「我好像還沒見過它安靜時的樣子呢。」
「......」
趙潯哭笑不得,叼住她的唇珠細細碾磨,直至攪散某人不合時宜的聯想,方扯開話題:「你後日要去見誰?」
她被吻得雙眼迷離,喘息道:「表姐,還有樓、樓姑娘。」
「樓姑娘是何人。」
虞茉答不上來,只告訴他樓心瓊的名諱,道是面相和善,與表姐交情匪淺。
既是京中有頭有臉的高門子弟,趙潯即便無心熟悉,亦在宮宴上碰面過幾回。他隱約記得,此女與孟家小姐走得近。
而孟璋兮乃七兄的心上人。
「出宮時,讓文鶯和慶姜跟著。」他斂去眸中冷色,溫和道,「還有,早點回來。」
「......」
糟糕,她差點忘了自己是被某些人強行綁來東宮的。這該死的溫柔鄉,當真消磨人的心志吶。
虞茉在他腰間掐上一把,權當泄憤,而後枕著寬厚胸膛,零零碎碎地說起匾額和櫥櫃的事。
可說著說著,竟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趙潯唇角微微抽搐,既詫異,也難免覺得好笑。為她掖了掖被角,相擁著共赴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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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正。
喚醒趙潯的並非雞鳴,而是腿間濕意。
他隨手摸了一把,觸感粘稠,伴著淡淡的鐵腥味,不由得警惕地睜開了眼。
「掌燈。」
內侍聽後,躬身燃起燭火,又悄無聲息地退離。
趙潯一手攬著酣睡中的虞茉,一手掀開紗簾,就著柔光垂眸看去,只見褻褲與薄被皆染了血。
他下意識端詳虞茉的神情,不見痛苦之意,甚至唇角漾著甜甜的笑。
於是緊擰著眉,試圖兀自弄清血跡源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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