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之初,她欲分道揚鑣去往蒼州;後來,屢次三番想回去溫府。
若非他強留,是否壓根不會朝他走近......
難怪古話說,因愛生怖。
在情之一事上,儲君也好、凡俗男子也罷,皆會拘泥。即便已然抓在手中,仍懼怕終有流失的那日。
偌大寢宮中出現短暫靜謐,仿佛有無形的凶獸,張口吞噬掉所有響動,連耳畔細微的嗡鳴也暫且停歇。
直到,晶瑩淚滴砸落至他手背。
趙潯怔忪瞬息,驟然挑起她的下頜,見纖翹鴉羽被浸潤,眼尾通紅,正極盡委屈地回望著他。
他神色肉眼可見地流瀉出慌亂,眉頭緊鎖,安撫的話語也硬生生地帶出了命令的意味:「別哭。」
果然,虞茉抽噎一聲,眸底火光更盛:「偏要哭、偏要哭、偏要哭,我要哭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欺負我。」
「......」
趙潯喉頭翻滾,忍下揉捏雙耳的衝動,乾巴巴地道:「好,你想哭便哭。」
顯然他再度道出了錯誤答案。
虞茉柳眉倒豎,叉腰斥責:「你什麼意思?」
這回,趙潯學聰明了。斟酌幾息,用殘存的理智審時度勢,意識到此情此景並非辯解的最佳時機。
遂從容擔下罪名,將她攬入懷中,低頭道:「我不該欺負你。」
枕著寬厚堅硬的胸膛,虞茉勉為其難收了淚,屈指剮蹭他的喉結,迫使趙潯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這才破涕為笑:「知道怕了吧,以後還敢不敢埋怨我?」
「不敢。」他答得乾脆。
「算你識相。」虞茉手腳並用地纏著他,鼻尖泛紅,殘留了幾分可憐意味,打起感情牌,「那你放不放我走。」
趙潯別無選擇,深深吸氣,違心地答:「你若喜歡溫家,自然可以。」
言不由衷的彆扭模樣極大取悅了她,虞茉吻過他的唇角,輕聲攛掇道:「溫家是溫家,我不過借住一段時日,又不會永遠留下。再說了,你要是想我,可以偷偷爬窗進來嘛。」
他應當制止,甚至該正言厲色地告訴虞茉,習武多年並非是為了做出採花賊一般的行徑。
若被雲遊在外的師父得知,至少會罰他揮劍千次以示懲戒。
可話至唇邊竟染上愉悅,如釋重負道:「好。」
也罷,師父回京之時,大約是他完婚之日。名正言順的夫妻,爬窗又有何妨。
再觀虞茉,使過小性子,聽趙潯低聲下氣地哄著自己,一顆心仿佛浸泡在了蜜罐子裡,眼角眉梢俱是甜蜜。
她倒也理解趙潯為何缺乏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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