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連聖上與皇后娘娘也知曉虞茉的存在,甚至已經到了縱容的地步。否則,憑她一介民女,身份未明,如何能逾矩住下。
而點撥至此,趙恪仁至義盡,他溫聲道:「姑娘,你知我有求於九弟,我不會害你。」
虞茉不信,她看向柴房後的小徑,後退一步:「你放我走,等見了阿潯,我會告訴他並非是你的主意。還有,讓追殺我兩個護衛的人都回來。」
「好。」
若她死在孟璋兮手裡,太子遷怒,母妃便當真沒了活路。趙恪主動頓住以示誠意,轉頭問,「解藥呢?」
孟璋兮已經跪倒在地,抽噎著不言語,還是底下人代為答話:「只為樓家小姐備了一份,尚在途中。」
「嘖。」他不耐地將僕從踹翻,試圖上前穩住虞茉。
「不用再說了。」虞茉繼續後撤,面頰紅透,濕發狼狽地貼著鬢角,但雙眸清亮,「放我走,換我替你求情。」
於趙恪而言,這無疑是巨大的誘惑,遂點了點頭,命眾人讓道。
她腳步已然虛浮無力,憑藉著求生欲跌跌撞撞地跑,但體內邪火猛躥,旁的還好,只是渴得發慌。
恰見山壁處有汪淺潭,身後也的確無人追來,虞茉改了道。
雖在夏日,潭水冰冰涼涼,她俯首喝了兩口,再掬一捧打濕面頰。
舒服,但遠遠不夠。
仗著水性好,她勉力褪了鞋襪,一頭栽入水中。涼意纏身的瞬間,藥效被壓制,她短暫地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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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結束,趙潯原本該回書房處理瑣碎公務,但相識至今,他與虞茉從未分開如此之久。
既然坐立難安,乾脆換了常服出宮。
興許是馬上便能見到她,躁動的心緒竟漸漸平息,也能自如地看進去奏摺。
且在母后的「攛掇」下,長公主的殘荷宴會比往年提前幾日,緊隨其後的是圍獵。屆時,能將彼此的關係公之於眾,她也能真正成為他的。
想了想,趙潯提筆寫一行批註,命人多增設女眷喜愛的遊戲。
待行至東門寺山腳,他為避嫌,特地遠離了江府的馬車。但差慶言前去打聽,得知江夫人入廟不久,在「等候」和「上山」之間選擇了後者。
大不了裝作是巧合,即便會被虞茉埋怨,但他的確想早些見到她。
思之如狂,約莫便是此種感覺。
儲君低調出行,仍少不了暗衛跟隨。不一會兒,有人來報,道是瞧見了七皇子身邊的侍從。
算算時間,趙恪已經解了禁足,竟直奔東門寺?
趙潯喉頭緊繃,冷聲道:「慶姜帶三人去南門,慶煬往西,慶言繼續上行,本宮往北,遇事及時放信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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