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虞茉猜測裴表姐曾多次隨姨母探望過溫憐,是以與原身有些情分,可惜她並未繼承記憶,「夢境」亦是徹底消弭。
「罷了,人沒事就好。」裴婉攏緊她的手,詳細地說,「我叔伯最近不太安分,害父親受了刀傷,因此勻不出心神去看你,並非有意疏遠。」
尤其,虞茉失了兒時一起玩鬧的記憶,若不解釋清楚,容易誤會是裴家對她不聞不問。
而她對姨父了解不多,聽後心臟緊緊揪起,皺著眉頭問:「竟到了動刀見血的地步?姨母和表兄可顧得過來?」
「放心。」裴婉見她並不計較,鬆了口氣,反過來寬慰道,「不抵你當時兇險。要我說啊,就該把他們一家流放至北境,太子殿下好像挺喜歡你,可以——」
溫落雪捧著兩瓣紅荷過來,聞言,面色微微發黑,瞪向裴婉:「成日瞎琢磨什麼呢,也不怕教壞了妹妹。」
虞茉忍笑,解圍道:「好漂亮的花瓣。」
「喏,霍瀅摘來送你們的。」
裴婉顯然也知曉霍源與溫表姐的「過節」,眼珠轉了轉,問說:「落雪姐姐,你真就那麼討厭他?」
「快隨我過去幫幫兄長。」溫落雪避之不提,生硬地移開話題。
只見溫啟被舊日同窗與幾位小娘子圍堵著誇讚,羞得面色通紅,神情無措,求助的目光時不時掃來。
自然無人敢攪擾太子,是以幾步外的趙潯氣定神閒地繪著荷花。
聽聞腳步聲,他有所感應,精準地望向虞茉,執筆的手也頓住,出言相邀道:「虞姑娘,來幫我研墨?」
「......」
虞茉只好重色輕兄,在表姐們揶揄的眼神中慢吞吞地挪步。
慶言欠身,將位置騰於她,裝作互不相識,客氣地說:「勞煩姑娘了。」
她明顯發覺周遭交談聲弱了幾分,怕是在明里暗裡地打量自己。遂借著轉身的契機,惱羞成怒地瞪了趙潯一眼:「你的戲癮還沒過完吶。」
誰知趙潯煞有其事地「嗯」了聲,涼涼道:「我若不喚你,怕是宴席結束也說不上幾句話。」
虞茉癟了癟嘴,坦言:「我可沒有某人臉皮厚,若走得太近,容易被看出端倪。」
「......」
還賴上他了。
不論如何,人總算被綁在了身邊,趙潯心情暢快,眉目也舒展開來,低聲問:「花葉用什麼顏色好?」
他原意是想虞茉從淺粉與深紅間擇出一個。
可她從未學過丹青,隨意點向鵝黃及煙紫,大膽提議:「每一瓣都用不同顏色,就是彩虹荷花了。」
趙潯微微錯愕,頓了頓,無奈道:「依你。」
...
待雨過天晴,長公主換了身輕便卻依舊金光閃閃的行頭,命內侍在亭中設宴,也趁便品鑑品鑑年輕後生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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