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正式啟程還要會兒功夫,後生們閒不住,串門的串門,嘮嗑的嘮嗑,好不熱鬧。
虞茉也隨姐姐下了馬車,身側跟著小廝,捧了十來盒解悶用的簡易桌遊,打算贈與相熟的貴女。
方方正正的木盒裡頭,裝有趙潯謄寫的說明書,另附彩色棋盤紙、骨頭做的骰子,並卵石雕刻的異形棋子。
因前所未有,光是打樣就費了許多功夫。幸而成品遠超預想,雖沉了些,但還算便攜。
「先拜會姨母。」溫啟也跟了過來,指向遠處樹蔭,「小妹還未見過燕亭,剛巧今日認個臉。」
與溫啟不同,裴家表兄自幼習武,於詩文無甚造詣,年紀輕輕便任錦衣衛千戶。一會兒長隊啟程,裴燕亭需得去前頭護駕,滿打滿算僅有這片刻鐘的空檔。
到了裴家馬車附近,早有婢女笑盈盈地回去報信。
不多時,主母溫凝被攙著下來。論其相貌,倒與溫憐、溫序不大相同,許是承了太傅夫人那一脈。卻依舊眉目精緻,可見年輕時亦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驟然見到虞茉,溫凝生生止步,近鄉情怯般含淚望著她。
裴婉則扯著兄長的袖擺走近,揚聲喚道:「茉茉,這是我兄長,你可記得他?」
「裴婉。」溫凝擰眉喝住女兒,「還有沒有一點淑女樣子。」
說罷,也終於醒神,上前牽過虞茉,目光柔和道:「幾年不見,你出落得愈發清麗了。」
溫落雪佯作吃味:「姨母,我這麼大一個人,您就看不見呢。」
經這一鬧,氣氛極快活絡,溫凝另騰出手去牽大侄女:「一個兩個皆不省心,瞧茉兒多嫻靜。」
虞茉心虛地扯了扯唇角。
待裴燕亭哄好鬧脾氣的胞妹,朝溫啟拱手見禮,再看向虞茉,曬得微微黝黑卻不失俊秀的面上掛了淺笑:「聽聞你不記得過去的事,倒省得我賠罪了。」
她疑惑眨眼,求助般地看向裴婉。
後者提著裙裾跑過來,附在虞茉耳邊道:「你十歲生辰那會兒,從......那誰手中得了塊名貴的墨,結果我和兄長起了爭執,我撿起石子砸他,他便隨手抄了塊墨來恐嚇我。為此,你一連難過了好幾日呢。」
「那誰」想必指的是生父虞長慶。
虞茉聽得津津有味,也不禁逗趣說:「巧了,我現在又想起來了,表兄可記得賠我才是。」
裴燕亭抬步往溫啟身後藏了藏,同情道:「我對著一個妹妹已然頭疼,你成日還需得對著兩個,嘖。」
溫啟失笑:「落雪在我面前安分得很,茉兒也好相與,我看啊,問題出在你自個兒身上。」
兄妹間互相貶損,實乃親近之舉。見狀,溫凝眼中氤氳出歡欣的淚,默默以絲帕掩唇,不攪擾孩子們的好興致。
寒暄過後,虞茉將做工最精良的一盒桌遊送給裴婉,而後隨舅母溫凝見了幾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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