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目光落至少女燒透的腮畔,低沉磁性地問,「知道錯了麼?」
「知道了,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拿出去。」
只剩三刻鐘,還需清理滿身狼狽痕跡。趙潯見好便收,抱著她進了浴桶,盡職盡責地伺候,隨口道:「還有幾式,晚上再試試?」
她窩在趙潯懷中,任由巾帕揩去汗漬。
聞言,朝天翻了個白眼,虛弱地答:「一滴也沒有了。」
「......」
不過,饜足後的趙潯恢復了往日溫潤,眉眼清雋柔和,動作也細緻。
先是替她擦拭乾淨水珠,再垂首確認紅腫處並無傷勢,而後開鎖取出衣物,一件一件為虞茉穿好。
待得兩人皆收拾妥當,僅餘下一刻鐘的時間。
按流程,開席以前,聖上會嘉獎今日在狩獵中表現優異的子弟。因事關朝堂,特允女眷們延後落座。
是以回去帳子,虞茉還能悠哉悠哉地歇息片刻,不必似趙潯這般緊趕慢趕。
但他不慌不忙地理正發冠,著侍從抬來早便備好的軟轎,囑咐道:「沿小道走,莫讓人瞧見。」
虞茉則低垂著頭,顧不得殘留的熱燙觸感,疾步鑽入轎中,連眼神也未勻他半個。
趙潯:「......」
是他想多了,還以為會有依依惜別的場面。
而帳子方位安置得極其巧妙——
儲君的帳子坐落於一隅最深處,是以無人會需途徑此地。往外行百丈遠,才得見零零星星的月白小帳,據說乃是皇室宗親的地界。
虞茉的住處正介於二者之間,即便隨意出入趙潯帳中,也很難被誰撞見。亦不會有裴家、溫家的人大老遠跑來探看。
她鬆了口氣,在文鶯的護送下翻過長繩,得知一下午皆是風平浪靜。
原來,有女護衛分別扮作自己和醫官,輕易將眾人瞞了過去,只留了鸝兒和乳母看顧。
等替換回來,鸝兒掀簾來為她梳頭,納罕道:「宮裡頭的醫官當真是妙手回春,不過一副藥,小姐的氣色比往日還要紅潤了。」
「......」
別再說了。
虞茉耳後燙了一片,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無意間,她掃過鏡中的自己——媚眼含笑,腮畔不點自紅,連嘴唇都潤澤十分。
不由得心生感嘆:
並非是她外強中乾,以至於每回尚未多加刁難便放過了趙潯。而是某人使得一手絕佳的美男計,過分好學還腰力上乘,換誰也頂不住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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