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反心理上來:「你管我?我就通宵!」
「婚後我不管你,現在不行,先把婚結了。」
「我信你?談戀愛的時候萬事好商量,結了婚就奪命連環call的例子我見少了?你現在都這樣,還說以後不管我?」
「程硯靳。」林琅意抬起眼,「你要知道,你家人不是傻子,你什麼態度他們心裡明鏡似的,你以為我說兩句好話他們就信你對我死心塌地真的靜下心了?」
「迫切結婚的也不是我一個人,你頭頂上掛著倒計時,你以為老爺子打你是管教你?他這麼寵你,比誰都想把股份和公司留給你而不是肚子裡的孩子。」
程硯靳脾氣上來,不愛聽這些忠言逆耳,嗆她:「是啊,所以我根本不用為了錢財操心,可是應山湖缺,你得操心。」
這句話說完,房間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林琅意坐在床沿,冷冷清清地與他對視良久,直到他先撐不住,錯開了眼。
「不必為錢財操心?」她短暫地笑了下,沒再往下說。
「好,那你走吧。」少頃,林琅意的聲音仍然鎮定,也同樣固執,「但我今天會睡在這裡。」
程硯靳賭著氣揚長而去。
他離開時還聽見身後林琅意在為他善後,解釋他需要出去買點留宿需要的東西。
程硯靳到撞球館時約好的幾個哥們已經打完兩場了,見他遲到,紛紛揶揄他:「怎麼不在家陪未婚妻?還有空跟我們幾個孤家寡人一起打球?」
程硯靳眉間堆砌著濃烈的煩躁,沉著臉不願多說,他從牆上取下一根球桿,磨了些白堊粉走到台邊:「開一局。」
幾人見他心情不好,倒也沒觸霉頭,招呼著將打到一半的球一摞,直接重開一把。
袁應賀也在,他站到程硯靳身旁陪著一起打球,程硯靳一直一聲不吭,球也打得又凶又急,他是老手,準頭和技巧都手到擒來,可今晚卻連連失手。
沒人敢在這種時候打趣他,程硯靳倒也沒發脾氣,只越打越沉默,除了在間隙中問了幾次時間,其他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
直到一整把結束,他主動讓出了位置,一個人在吧檯旁一口氣灌了大半瓶水,心不在焉地瞧著別人秀技。
這可真是少見,一群人邊打球邊用餘光瞄著獨自出神的程小公子,他以往總是那個炒起氣氛和玩得最盡興的人,難得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坐了不到十分鐘,程硯靳突然站起身,將杆子往吧檯上一擱讓人放回去,只匆匆留下一句:「出去下,你們玩著,我等下來。」
袁應賀也丟了杆子,跟著他出去:「我也一起吧,透個氣。」
他上次與程硯靳在金沙公館交談不算多,主要是因為程硯靳來了沒多久又跟著林琅意走了,但好歹也算認識過了。
程硯靳瞥他一眼,沒說不好,走出撞球館兩人一起上了車後,程硯靳卻坐在駕駛位一動不動,問:「這個點這裡哪裡能買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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