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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從凝的聲音從背後追上來:「你……有洗衣機啊?」

「你的睡衣不都是手洗和乾洗?」

「因為我是真絲啊。」

「呵,」程硯靳冷笑,提高嗓門,「今天將就,下次我也給林琅意買真絲,你有什麼她都得有。」

封從凝的神色變幻莫測,又放軟了腔調:「那你自己臥室里也有洗手間呀。」

程硯靳當然不能說自己被關出門外的糗事,頂著一張小霸王的臉否決:「會吵醒她。」

封從凝不說話了,盥洗室中水聲響起,她駐足停留了一會兒才轉身回到二樓臥室。

臥室里程揚康呼嚕聲震天響,儘管封從凝幾次表示自己孕初期孕反難受,可枕邊人還是沾上枕頭就秒睡,徒留她一個人輾轉反側。

連程硯靳都知道疼老婆。

她摸了摸肚子,神色冷下來,心說程揚康也不是不疼老婆,只是大約都疼在喬婉身上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活著才有一切,死了,就什麼都結束了。

*

另一邊,程硯靳這輩子都沒有洗過一件衣服。

他猙獰著一張臉粗手笨腳地將一團布料反覆用力揉搓,檯面上都是濺起來的水和泡沫,因為洗衣液倒太多了,清洗時洗了好幾遍才揉不出泡沫。

一件衣服被他洗得皺皺巴巴,程硯靳鼻腔里都是洗衣香氛的氣味,沖得他頭暈。

他將衣服丟進烘乾機,大半夜開始「轟隆隆」地運作起來。

做完這一切已經快兩點了,他才就著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回到房門口,方才那點被關出門外的氣憤因為漫長的手搓衣服而被磨平,程硯靳此刻真的有點想躺床上睡覺了。

都這個點了,再在門口罰站天都要亮了,他讀書的時候逃課打球都沒有被老師罰過這麼久。

他眼皮打架,又惶惶地想著若是天亮了家裡人都起來了,發現他被林琅意關在門外,以後的日子還怎麼抬得起頭,他的威信和臉面往哪裡擱。

「林琅意,我真錯了,你讓我進去吧。」他終於服軟,焉噠噠地將頭顱抵在門板上,對著門內也許根本沒人聽見的情況下道歉。

「我說話難聽,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跟你說話了,你看我還是回來了對吧,我以後好好說話,也好好聽你的話行不行?」

「林琅意我身上衣服還是濕的,」他開始瘋狂找藉口,在恰逢五月的適宜溫度中胡說八道,「我給你洗衣服,水打濕後貼著前胸有點冷——」

他用力吸一吸鼻子,無視那一身實打實鍛鍊出來的從小就不怎麼感冒的身體唧唧歪歪道:「我覺得我要感冒了,後半夜好冷啊,這可是凌晨,你看我們明天還要去山上,山上多冷啊,我真的會感冒的。」

「林琅意我給你轉錢吧你看行嗎?」他雙管齊下,換個角度開始求饒,「現在有的我都轉你,等我卡解了再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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