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總是揪著細枝末節的事不放,只會讓自己陷入內耗的同時增加另一半的精神負擔,你為什麼不把平日裡對待公司事務的那點大心臟用在感情事上?」
「感情事?」程硯靳皺眉重複。
「哦,說錯了,」原楚聿面不改色地修改了用詞,「你對林琅意沒感情,記好了,不要自作多情。」
「哥倆慢慢聊……」蕭璞城的屁股一直跟在火爐上似的動來動去,實在坐不住,想盡法子開溜,「我突然想起我家裡那隻狗今天還沒遛,等下半夜又對著月亮鬼哭狼嚎,哈哈,我,我先走了哈。」
「遛什麼遛!」程硯靳不放人,咄咄逼人,「平時也沒見你遛,你除了會把你家狗吃肥還會幹嘛?給我坐下!把這裡的事先解決了再走!」
蕭璞城一臉痛苦面具地坐回原地。
房間裡死氣沉沉的,仿佛空氣都有了重量,一片死寂中,原楚聿驀地傾身按了鈴。
侍應生很快應鈴而進,原楚聿也不多說什麼,只從侍應生的手中接過炭筆,開始在菜單上勾勾選選。
他的手很重,居然有幾分粗魯的感覺,寫磨得圓鈍的炭筆本不該有什麼殺傷力,可在他手中兩三次尖銳地劃破了紙張。
他圈得快,一旁想要試圖推薦的侍應生連眼睛都跟不上原楚聿的手速,等一輪下來,他才幹脆地「啪」的一聲將炭筆扣在菜單上,提前將小費一齊夾著還給了侍應生,只說:「勞煩快一些,謝謝。」
點的都是烈性酒。
侍應生忙不迭地笑著應了。
「我沒心情喝酒。」程硯靳的眉心就沒鬆開過。
「有沒有心情,你今天都得醉。」原楚聿冷漠無比,「今天這個日子,你不想見到她?」
二十分鐘後——
「行了你別喝了,幹嘛呢?」蕭璞城劈手奪掉程硯靳手裡的酒瓶,恨鐵不成鋼,「你是想喝醉還是喝死?」
程硯靳臉上已經泛起了些許醉意的薄紅,可是眼裡的光很冷,他在掛掉電話之後話少得可憐,只顧悶頭灌酒。
是真的灌酒,沒有任何下酒的水果或是小菜,仰頭就是干。
他手裡的酒瓶被蕭璞城奪走,上半身軟綿綿地往邊上倒,展臂撈了兩把酒瓶沒撈到,便一聲不吭地轉向另一邊,從桌上拿了瓶新的,動手開瓶。
「誒誒誒誒!」蕭璞城懷裡抱著一瓶,還要伸長了手臂去搶另一瓶新的,焦頭爛額之際不忘找救兵,「阿聿你勸勸啊!」
「不用勸,我覺得聿哥說的對,我就得索性喝醉了,讓她來找我。」
蕭璞城深深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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