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靳不怒反笑,手臂用力,鎖著喉嚨把人一點一點往床外壓迫,冷冰冰地看著眼前的人面色發紅。
「不喜歡我?那她也不會喜歡你,別自作多情了。」
不知道是因為鎖喉的時間過長達到了極限,還是這句話忽然就刺痛了邊述的神經,方才還矢志不屈的他忽然皺了下眉,閉緊眼睛晃了下頭,仿佛已經開始有了暈眩的症狀。
程硯靳猛地撤開了手,邊述人一歪,撞到護欄,手掌撐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程硯靳絲毫沒有想要叫醫生的意思,重新坐回座位,臉上還是陰沉沉的。
邊述這人卻歷來是一根筋,他喘順了氣,檢查了一下自己手背上沒有脫針,重新靠回床背,不怕死地複述了一遍:「但不管怎麼樣,她以前確確實實喜歡過我。」
程硯靳將食指上的刀口按住,撇開頭,充耳不聞。
林琅意馬上回來了,馬上回來了,不要跟這種人浪費口舌。
邊述卻忽然換了一個話題,他問:「剛才那個,獻血的男人,跟小意是什麼關係?」
「什麼?」即使做足了心理建設將邊述說的話都當成放屁,程硯靳還是被這一句意料之外的話問得擰起眉,不知道邊述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只是朋友嗎?」邊述又問。
程硯靳不耐煩地轉回頭,正要諷刺,卻驟然對上了邊述清明的目光。
那目光好像能穿透一切霧靄,將真相剝離出來,赤裸裸地袒露在太陽底下。
程硯靳那些譏諷的話語猝然堙滅,他感覺自己後頸處的皮膚忽然就如同乾裂的土壤一般板結僵硬,而他的身體也一同被凍入冰天雪地,肢體僵直。
他一動不動,問:「你什麼意思?」
邊述頓了兩秒,搖了下頭:「沒有,我只是問問。」
程硯靳被這突如其來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問得心煩意亂,同樣的壓抑和胸悶再次束縛住他,讓他此刻破壞欲爆棚。
「你少說些有的沒的。」他冷嘲,「養好你那顆頭,早點滾回國外去。」
再然後,孟徽就帶著護工阿姨進來了,程硯靳和邊述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彼此都兩看生厭。
至於林琅意,她是最後回來的。
程硯靳裝作沒事人一樣幫著她一同整理了購買的物品,眼角餘光卻始終忍不住往她臉上飄。
她自從進門後,一眼也沒往病床上的人看去。
這不太符合常理,程硯靳想起她離開之前明明一直將目光釘在邊述身上。
他因此甚至還往邊述臉上看了一眼,看到對方一直落在林琅意唇上的目光。
無名之火又燃起,程硯靳將新買的水杯大力拆開包裝,重重地叩在床頭櫃。
林琅意朝他望了一眼,程硯靳看到了她泛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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