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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根本,邊述其實並不是一個好接近的人。

他與世上其他人都不一樣,他有獨屬於他自己的行事準則和一腔傲氣,是那種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有他認死理的規矩的人。

但偏偏,他自小家境條件不好,所以林琅意在觸碰那挺直打開的肩膀和一身硬骨頭時,偶爾會奇怪地接收到他隱藏得很好的自卑。

比如以前在學校里的時候邊述是符合貧困生資格的,完美的績點和綜測,手握競賽和論文,毫無疑問地獲得過林氏的資助基金。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林琅意就是林氏大小姐,所以前腳在台上以優秀代表的身份被授予獎狀,後腳來找她的時候發現她正與孟徽親昵地母女交談,雙腳霎時釘在地上。

再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申請過貧困生補助,而是選擇在校外去機構里當家教。

為了彌補基金的空缺,也為了在她面前不要這麼拮据難堪,他將家教排得很滿,從早到晚都有嚴格緊湊的待辦事項list且能一絲不苟地按時完成。

林琅意有時候覺得他很恐怖,是一個進化掉了睡眠的狠人。

她記得以前邊述在學業上作為一個本科生卻最受導師青睞,跟著做了不少項目,幾個師兄會故意讓他在理工科實驗樓熬通宵,寒暑假無休一直重複做實驗。

林琅意有一次陪在他旁邊,看他從早到晚眼睛也不眨地處理數據,卻關鍵結果不顯著。她都看得腦殼痛,邊述卻只是保存了記錄,重新回到第一步開始實驗。

當時他的導師就說他適合與數據打交道,而不是跟人,所以適合未來在研究院裡工作。

林琅意一直以來也是這麼覺得的。

因為有一次同一個組的一位師兄看到她在實驗外坐著等邊述,那天她穿了條百褶裙,坐下時裙子往上移了一部分,露出半截白皙的大腿,那師兄跟腦子裡塞了屎一樣衝著她說了兩句下流話,直接被她抄起手邊還在滴水的長柄雨傘對著腦袋揮了一記,乾淨利落地給人開了瓢。

直到這架都打完了,旁邊實驗室都有師兄師姐出來查看情況並拉人勸架了,邊述還沉浸在實驗裡兩耳不聞窗外事。

那師兄沒想到林琅意長得漂漂亮亮,卻說動手就動手,連個招呼都沒有直接開干,沒反應過來就被連揍了幾下。

他見圍觀者慢慢多起來,自覺不宜鬧大,一手捂著流著鼻血的鼻子埋頭垂肩地溜了。

林琅意事後都沒跟邊述說這事,她打了一架打餓了,見他半天做不完實驗,還中途溜出去自己飽餐了一頓。

但畢竟有人看到了事情的經過,這事最後還是被邊述知道了,林琅意有仇當場報,打完架就翻篇了,也沒掛在心上,但好歹有些好奇邊述的反應。

但他就是個木頭樁子,除了像警察盤問似的問了她三四遍事情的前因後果,最後沉著臉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幾個師兄一開始不敢再讓邊述代做實驗,但夾著尾巴觀察了一周也沒見他有什麼異常,最後還是放心大膽地像從前一樣頤指氣使地使喚他,畢竟人一旦躺平過了,就不太想再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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