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他腳步一緩,指尖挑開弔牌,確實是cl**ne,再往後翻,是帽子。
帽子?
程硯靳搓開小票,購物時間是今晚的19:21,而品目赫然寫著徽標男帽。
他的腳步完全停下,掌心躺著那張小票,像是不認識字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盯了許久。
林琅意不是說,今晚是去見客戶,跟客戶喝茶嗎?
怎麼突然……去買了一頂男帽?
而且,帽子呢?
怎麼只有小票和吊牌?
程硯靳臉上已經全然沒了笑容,可他極力勸說自己……沒事,現在很多女孩子喜歡穿男款的,這是一種風格,至於帽子不在,也許是林琅意忘在車裡沒拿上來——
他的指尖有些顫,指甲用力刮過紙面,最後落在小票上XL碼的噴漆,鼻腔中酸脹的情緒忽地衝上太陽穴。
林琅意戴不了這個尺碼,她腦袋小,臉更小,那會把她的半個腦袋都埋進去。
環顧周圍,只有可能是頭上環綁著厚厚的紗布的病人才需要買大尺碼。
程硯靳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如此精準敏銳的判斷。
就好像有一根魚刺忽然扎進了喉管,每一次吞咽都會帶來異樣的刺痛,在反覆提醒他身體裡的異常。
他想著忍忍就好了,可是人怎麼可能做到永遠不吞咽呢?
那些細微的痛感從咽喉蔓延到全身,那根刺將他的咽喉扎腫化膿,發緊,程硯靳大口呼吸,極力讓自己能攫取一些氧氣。
要把東西放回去,裝作不知道。
他像是一個發現晚歸愛人的白襯衫上留了一個口紅印的失敗者,在洶湧崩潰的浪潮里還要不聲不響地將真相掩埋,是防止打草驚蛇,也是避免當下的爭吵。
林琅意不會騙他的,她說她加班,他肯定相信她。
今天可是他做「全職司機」的第一天,她哪怕要傷他的心,也不會挑在第一天。
不是她的問題,肯定是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尋了個理由把正在談事的林琅意叫了出去。
程硯靳昏昏默默地在餐桌旁靜坐了會,一直如鯁在喉,難受得胸口發疼。
良久,他突然猛地站起身,進房間快速換了身衣服,出來時腳步漸緩,最後站定在浴室門前。
隔著浴室,他失了力氣一般將額頭貼在門上,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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