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述的嘴角抽動著向下壓,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一樣語氣顫寒道:「你那時候說的,林琅意看不上我這樣的窮小子,只是玩玩而已,是不是也是編的?」
池疏臉上的血四下緩流,將那張皮骨纖薄的臉抹出鬼氣森森的陰冷艷麗。
他吞咽了下漫進口腔的血,右手不知不覺地摸進口袋,笑開來:「我騙你幹什麼?你跟琅意姐本來就不配,真以為她精準扶貧呢?也沒點自知之明。」
「我問你你那段林琅意的錄音是不是偽造的!」邊述迅疾俯下身嘶吼。
「你管它真的假的,你要是真的不在意這種身份地位的差距,會被我幾句話一段錄音就改變了主意?」池疏居然「咯咯咯」地笑起來,血糊住嗓子,連聲音都模糊了,「你自己本來就意向出國,少把責任都推給別人!」
見邊述的呼吸急促而困難,池疏心裡暢快極了,他整張臉和脖子都酸痛且火辣辣的,只能靠回地面借力,尋釁道:「我早就看不慣你這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做派,知道自己配不上就滾啊?!」
邊述的胸口像是翻滾著炎熱的熔漿一般,身上的皮膚似乎都被拉扯成即將爆裂的氣球,忍不下半點刺激。
池疏還在叫囂。
「你跟琅意姐本來就不配,她不喜歡談異地戀,你還堅定要出國,這不是你自己選的嗎?」池疏在角落裡觀察了三年,三年足夠讓他了解個透徹。
他的手一直在上衣口袋裡。
口袋裡有一把鈦合金的小刀,他特意挑了一把不超過60度角,刀刃不超過6cm的摺疊刀,可以上飛機地鐵,帶在身上也方便,比如現在。
池疏捏住刀柄,話鋒一轉,又開始陰陽:「哦對了,但是你放棄公派出國的機會的話,跟琅意姐就永遠都是雲泥之別是吧……真可憐,是個死局啊師兄!」
「你能為她做些什麼?讀書的時候給她講點題?可是姐姐成績本來就好,犯不上講那兩道題。」
「更別提現在出了校園了,她生意有多如火如荼你不知道嗎?她跟你之間的距離沒有因為你出國幾年而縮小,你們還是天差地遠!」
池疏咬著牙:「但我就不一樣了,我沒你那所謂的骨氣,你知不知道,我當初努力朝你那副嘴臉靠近,琅意姐對我還不錯呢。」
脖子被人猛地大力掐住,他笑得斷斷續續:「我真是又嫉妒又開心,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我就是當一輩子的別人的影子也沒問題。」
「我的家境比你好,我還能為了她不吃不睡趕進度做產品,我每天看到自己裝盒的各種珍珠都會無比開心……我可知足了,我只要看得到她,只要她覺得我有用就行了,跟你完全不一樣!」
「你回來有什麼用?你反正還是要走的,哪怕不走,你也早就沒機會了!」池疏想到什麼,臉上陰晴不定,長長的劉海遮住半隻眼睛,讓他看起來陰濕可怖,「琅意姐身邊,像你這樣噁心的東西可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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