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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桃花粉的水袖和彩鞋。

「我化妝很快的。」他將手機設置成免提放在地上,著手就開始勒頭貼片,「我儘量在警察到之前穿戴好。」

林琅意傻愣愣地站在露台上,看著對面動作雖急但有序的池疏。

他大概是怕她在等待期無聊,還一直在跟她聊天:「我知道你肯定都忘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邊述的引薦下,是在新生晚會的彩排後台。」

「當時壓軸的不是戲曲節目嗎?那個『老師』,不是別人,是我接的單,那時候我還只有高三,不是Y大的學生,我怕別人笑話我,所以化全妝來的。」

林琅意終於對這段過往有了片段的閃回記憶。

其實那段戲曲表演的主角不是崔鶯鶯,而是組隊起來會樂器的大一新生們進行的改編伴奏。

琵琶、古箏、月琴、笛子、京胡,還有西式樂器鋼琴等。

而這個「崔鶯鶯」,是外請的。

「是你?」林琅意想起那位戲曲老師盈盈一握的腰肢,柔情似水的眉眼,活脫脫一位艷若桃李的梨園魁首。

那時候林琅意正巧也在後台,一開始的時候,「崔鶯鶯」聲若嬌鶯的裊糯戲腔根本聽不出這是男扮女的旦角,因為除了唱曲,他幾乎不跟人交流。

她聽得投入,幾番鼓掌叫好。

要不是不方便在正式演出之前「透露片花」,她都想要用手機錄下這段天籟之音。

一切都很完美,很融洽,直到「崔鶯鶯」在途中去了一趟洗手間,被男生看到了。

對於一些刻板印象的嘲笑來得非常自然,當然,陽剛之氣這種台詞的出場率更是高,仿佛這個世界上,只要但凡帶一點女性特質的形容詞都是低人一等的。

林琅意本來也是中途臨時去的洗手間,聽完了男廁門口比坑位更惡臭的話語,當場就罵了回去。

其實她都忘了當時她罵了些什麼話,因為對方人多,按年紀來說都是她師兄,所以她更是迎難而上,像是只火力全開的炮台一樣逮誰咬誰,把那群吊男劈頭蓋臉罵得連「崔鶯鶯」的一根腳趾頭也比不上,全然不慣著。

後來那群男的作鳥獸散,她轉過頭想跟這位「崔鶯鶯」老師說兩句話,卻發現他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再後來,聽說這個節目的「崔鶯鶯」老師將訂單全額退了款,甚至還付了「違約金」,這個節目後來另找了其他一位老師,在正式演出時依舊獲得了滿堂彩。

「我們其實很早的時候就見過了。」池疏連嗓子都沒清,直接開口清唱了幾句戲腔,如珠玉落盤,柔婉動聽。

台下十年功,幾句就把林琅意拉回了後台那次的觀賞回憶。

「其實我平時都是偷偷練的,我老家有一個戲台子,小時候我父母在廠里忙,我就去劇團里跟著唱。」他一手舉著鏡子,另一隻手描著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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