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意連床都不起,反正原楚聿知道電子鎖的密碼,便回了個「醒了」,示意他要來就自己開門。
他帶了拍賣場上的一套昂貴珠寶給她,還買了不少新鮮菜餚,兩人在家裡吃了頓他的手藝。
客廳茶几上放著一小盆紫晶和粉晶的雙拼水晶樹,底下還散落著許多多出來的小礦石以及寺廟裡的福花。
原楚聿夾著筷子,往那廂瞥了好幾眼,最後才狀似無意地問:「你去過嶗山寺了?」
林琅意剛洗漱完,額頭上的小碎發都是濕的,她點點頭:「是啊,昨天去的,不是在搞活動,可以求籤和系姻緣繩嗎?這還是程硯靳給我打電話的,說從封姨那兒知道寺廟裡在求正緣,好說歹說,我就去系了。」
原楚聿將筷子放下,把新鮮的鰲蝦拼盤轉到她面前:「你去系香囊了?」
「嗯。」她脆生生地回答。
「寫著你跟他的名字?」
「對啊,我一開始找不著地,封姨在做法事,領我進去的。」
原楚聿用手指撥弄了下筷子:「那我呢?」
林琅意吮了吮指尖,將蝦頭整整齊齊地擺在骨碟上,聞言莫名道:「怎麼可能寫你啊?」
她剩下那句「這不是埋地雷等自爆?」因為看到了他幽幽的目光而改口,安慰:「不靈的,我們唯物主義者不講究那些,好吧。」
說完,她心裡還嘀咕了道:程硯靳明明上次去嶗山的時候說了幾十遍「封建迷信」,昨天不知道怎麼了,在電話里好一頓軟磨硬泡讓她去系紅線和香囊。
林琅意一口咬掉如荔枝肉一般純白鮮甜的蝦肉,心想她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周六都願意放下睡懶覺的機會,大清早爬山鍛鍊系完同心結。
她還閒來無事,將那棵姻緣樹半成品買回來了,自己只需要傻瓜式組裝下,然後拍了兩張照給程硯靳,他這人藏不住情緒,開不開心很容易就從語氣里聽出來。
他說:「你放在茶几上,把它放中間,等我回來把它供起來。」
林琅意嚼巴嚼巴,想了想自己之所以這麼順著他,一是因為他最近甚得朕心,二是,電話里的程硯靳嗓子又糙又啞,聽起來像是大病一場,他用那種砂礫摩擦的聲音軟硬皆施地求她,她被磨得沒法,想著病人的要求滿足就滿足了吧。
原楚聿瞧著依舊有些漫不經心,可他已經不再用餐了,看起來像是吃好了,他說:「你對他,其實一直都挺有耐心的。」
「嗯?」林琅意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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