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靳的指骨因為握拳時繃得太過用力,發出「格格」的聲音,他指著人:「摘下來。」
原楚聿掀起眼皮不冷不熱地瞧他一眼,當著他的面將手繩重新轉回位置,還光明正大地在那顆珍珠上撫了一下。
程硯靳聲音驟然拔高,怒喝:「摘下來!」
「呵。」原楚聿絲毫不懼,「我在書房裡還有一對玻璃工藝品,裡面有數不清的珍珠,就像我們之間數不清的回憶一樣,你讓我摘掉?你摘得掉嗎?!」
「對了,珍珠是我們一起開的,玻璃瓶是她選的,至於手繩——」
他的話語恰時停下,下巴稍抬,像是回到了記憶的錨點,每一個片段都讓他回憶起來時露出當下這樣溫柔繾綣的、遭人嫉恨的笑容:
「手繩,是我們一起約會的時候,用她的發繩做基底手工編的。」
程硯靳上去就是一拳,陰狠詛咒道:「你永遠也沒機會上位的,再買房子再倒貼,她晚上回的也是我們家,有幾次睡你那兒了?」
他看人的表情像一隻露出獠牙的狼:「她年紀輕,壓力大,偶爾被心懷叵測的賤種勾引著開了個小差,就這麼一兩次而已,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真愛了?老子熬也要熬死你!」
剩下這句話,程硯靳其實說得毫無底氣,可他縱使肩膀手臂都在顫慄,也要自欺欺人地當作那是打架鬥毆時的肌肉痙攣。
他說:「又不是她主動選的你,是你窮追不捨。」
徹底不歡而散。
走之前,原楚聿斜靠在牆上,撫著被拽掉扣子的領子,警告:「你要是敢到林琅意那裡去發脾氣,敢讓她受到半點委屈,我今晚就帶她走。」
程硯靳什麼東西都沒帶走,聞言扭過頭,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
「滾。」
見他要走,原楚聿不耐,兩人之間連窗戶紙都沒了,徹底打破天窗說話:「你現在上去幹什麼?她還在休息。」
程硯靳冷冷地丟下一句:「不用你教我怎麼體貼她,這是我老婆。」
*
程硯靳還是揚長而去,原楚聿摸出手機,導航到林琅意愛吃的那家布丁酥,打車離去。
坐在后座,他用帕子壓住額頭,血沁透了雪白的帕子,看起來有些嚇人。
駕駛位的司機頻頻小心翼翼地透過反光鏡偷瞄他。
大概是覺得這種負傷的男人來歷兇險,計程車開得又快又穩,仿佛急著把這尊大佛趕緊送到目的地。
原楚聿視而弗見,只顧著在置頂的對話框裡輸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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