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燕說完,又轉頭看著周長河:「爸,今天葉笙回來了,當著葉笙的面,我也不怕丟人,我不想離婚。懷瑾現在躲著我。」
周長河斂去笑容,目光逐漸深邃起來:「秋燕,你和懷瑾的日子,是你們倆自己的事情,前些年,我找你談過,你說我偏心,是站在周家的名聲上考慮,讓你忍氣吞聲地過日子。」
「我也勸過你,硯池已經沒了,你要好好對硯深,不管怎麼說,硯深也是你的兒子,你不該仇視他。」
林秋燕動了動嘴唇,一時不知道該從哪兒辯解。
周長河嘆口氣:「秋燕,我們家的日子,不該過成這樣。這中間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懷瑾媽媽走得早,家裡也缺少個持家的。也不擅長處理家務事。你和懷瑾離婚是我不想見到的場面,可是如果依舊像以前那樣吵吵鬧鬧下去,我覺得也沒有必要。」
林秋燕愣了一下,紅著眼看著周長河:「爸,你的意思,是支持我和懷瑾離婚的?」
周長河點頭:「我是老了,可是我不瞎,你是怎麼對硯深和葉笙的,我也看得真真切切。我老了,是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而不是天天吵得烏煙瘴氣,家裡的一點福氣都要吵沒了。」
林秋燕哽了哽:「爸,可是硯深,如果不是硯深,硯池不會出事。這些年我也想忘了這件事,可是我只要閉上眼,就是硯池的模樣。如果硯池還在,他是能進中科院的。」
周長河拍著沙發扶手怒喝一聲:「住口!到現在了,你竟然還是這樣的想法!硯深現在差嗎?年紀輕輕,獲得過國家領導人的接見,榮譽勳章拿得少嗎?他參與過的飛行數據,已經入了教科書。他參加環西沙任務時,差點兒葬身大海,這些你關心過嗎?」
「你處處拿硯深和死去的硯池比?他怎麼比得過?難道你是想讓他把命賠給硯池嗎?」
葉笙眼底有點兒發酸,心疼周硯深。
林秋燕嘴唇動了動,實在說不出辯解的話。
周長河冷笑:「然而,還有一件事,我原本不想說,可是你還這麼偏執,我一定要說,要給硯深一個清白。當年硯池並不是因為救硯深而死,而是和孫家那小子打賭比賽水底憋氣,硯深發現時已經晚了。」
林秋燕瞪眼看著周長河:「不……不可能,不是這樣,硯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他一向成熟穩重,不可能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是不是硯深在一旁教唆的?」
葉笙震驚的看著林秋燕,好像把手裡的紅包甩到她臉上,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周長河失望的看著林秋燕:「果然,不管怎樣你都是不願意接受真相的,前兩天懷瑾跟我說的時候,我還說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免得你一直怪硯深。懷瑾說,你不可能接受的,你只會覺得就算是硯池和人賭氣比賽,那硯深也沒有盡責去阻攔。」
越說越失望:「懷瑾猜對了,不管怎麼樣,你都會去想辦法否定硯深,有你這樣的母親,是硯深上輩子欠你的。」
說著站了起來:「我老了,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說完直接去了一樓臥室,懶得再和林秋燕廢話。
林秋燕緊張地站起來,喊了一聲爸,見周長河並不搭理她,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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