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誠實的「咚」一下跪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口語速極快的大聲背起書來: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馬蹄已經揚到劉季頭頂上,硬是被秦瑤一個急轉,掉頭險險落到他身側。
劉季都能感受到老黃健壯的馬腿上散發出來滾燙熱氣,看似波瀾不驚的他,冷汗已經從額頭上滾下來。
口中背誦並沒有停止,他加快了語速,「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子張問,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見義不為,無勇也!」
論語《為政篇》二十四則,一口氣全部背完,這才敢睜開眼睛瞅一眼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抬眼,就對上了秦瑤居高臨下審視的雙眸,她眼裡有一絲新奇,像是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本事一般。
明明先前往死里敲打也背不出來東西,這會兒居然一下子就背上了?
「劉季?」她冷冷喚了他一聲,似乎在確認,這人是否被魂穿。
劉季弱弱「哎」的應了一聲,又露出一個訕笑,「娘子,我小考拿了優。」
說著,趕緊把包袱里的考卷拿出來攤開高高舉起,方便她看清楚考卷上那個大大的優字。
秦瑤「嘶」的吸了一口冷氣,撣撣落在卷面上的雪,果然是一個龍飛鳳舞的優字。
她眉頭皺起,狐疑的瞥向他。
劉季趕緊表忠心,「娘子,雖然服徭役這事耽擱了三月,但我現在已背得四書中一書,餘下三本接下來還有兩個月時間,只要刻苦,應該不會影響到來年初試。」
秦瑤這次是真有點對面前這個廢物刮目相看了,她收起已經拔出半截的刀,示意他站起來說話。
她騎馬不急不慌走在前,「匕首呢?」
這寶貝劉季一直揣懷裡,就算最窮的時候都沒敢賣了它,這會兒忙將用碎布包了三層的匕首取出還給秦瑤。
秦瑤:「鍋呢?」
劉季拍拍包袱,「好好收著呢,一點沒壞,我先拿著,免得累著娘子你的手。」
這諂媚的模樣,還是和原來一模一樣,秦瑤打消了他被人魂穿的懷疑,又問道:
「我沒給你拿錢抵徭役,你心裡挺恨我的吧?」
大雪天,劉季熱得一腦門的汗水,悄悄抬袖擦了擦汗,一本正經的說:
「起初是有些不理解娘子為何如此,但後面我漸漸明白過來,娘子你這麼做是應該的,本就是我把持不住,荒廢了學業。」
「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娘子你打我都是因為你愛我......」
秦瑤立馬提醒:「注意你的措辭。」
劉季哈哈乾笑兩聲,略過那肉麻的話,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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