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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我會想念你的,溫然,你是我永遠的好朋友。

越看越像悼詞,溫然卻奇怪地被逗笑,關掉手機。為了不壓到腺體,和手術後的那段時間一樣,他今晚只能趴著睡覺了。

他又夢到那個女人了。

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會夢到,夢境中天陰沉著,面容模糊的女人總是一遍遍地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啊?」

溫然回答:「我叫小樹。」

小樹是他在孤兒院的名字,記不清是多大,應該是七歲,陰天的傍晚,他蹲在操場的角落用石頭搭房子,牆外有人靠近,透過圍欄,叫他:「小朋友,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溫然扭過頭,女人扎著簡單的馬尾,看見他的臉時她整個人輕微顫抖起來,蹲下身迫切地重複道:「過來一下好嗎?」

不遠處是其他小朋友的嬉鬧聲,溫然站起來,左手還抓著一顆石頭,朝牆邊走過去。

一步之遙,女人將手伸進圍欄,差一點就要碰到溫然的肩膀,卻又僵滯住,蜷著手指縮回。她的嘴唇動了動,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溫然回答:「我叫小樹。」

身後傳來老師的聲音:「小樹,你在和誰說話?請問您是哪位?」

女人慌忙站起身,裹緊風衣離開了。

過於久遠的記憶,光靠一面之緣無法在一個小孩的腦海中留下太深刻的痕跡,年齡太小,還無法分辨對方是beta還是omega,溫然只記得那束馬尾和黑色的風衣。後來它們變成怪夢,一年中總會出現幾次,以至於溫然開始懷疑,也許兒時的那段初見就是一場夢,是他在操場上睡著了做的夢。

夢裡女人的聲音如初,而溫然回答的嗓音從稚嫩變得清澈,夢中的他一直在長大。

溫然每次做這個夢醒來時左手總是攥著拳,就好像七歲的那顆石頭還緊握在手心。

溫然的插班沒引起什麼水花,一個家中瀕臨破產的omega,身世背景還不如他那張臉來得惹人注目。但太久沒接觸集體生活,溫然總有些不習慣,除了必要活動外他幾乎都坐在位置上不走動。溫睿說得沒錯,他就是一隻陰溝老鼠。

腺體的異樣還是被發現了,周四早上,溫然在吃早飯,溫睿從他身後路過,道:「你腺體怎麼了?」語氣揶揄,「該不會是被誰咬了吧。」

剛要出門的陳舒茴停住腳步,溫然自知瞞不住,坐直一點,說:「撞到了。」

「我看看。」陳舒茴放下包。

溫然只得起身走到她面前摘下頸環,陳舒茴按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幾秒,冷聲道:「這麼不小心,你以為我有很多時間和精力專門陪你出國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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