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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有新鮮的蟶子和雞肉,劉叔拎出一大桶酒,給溫然和顧昀遲倒上:「自家釀的,沒什麼度數,嘗嘗。」

這頓飯吃了有一個小時,溫然被矇騙著喝了好幾杯酒,到最後頭都重得有些抬不起來,含糊地問:「我怎麼覺得有點頭暈……?」

「出去吹吹風就沒事了,今天太陽不大,天不熱,等會兒你們上外面走走。」劉叔說。

說是走走,溫然和顧昀遲還是帶了手套和編織袋上路,目的地是山上的玉米地。溫然已經走不了直線,身體不受控制地搖晃,最後因為左腳絆右腳,整個人砸到了顧昀遲身上。

他立刻被扣著肩膀推開,顧昀遲不耐煩地命令他:「站好。」

溫然嚇得趕緊站穩了,他單方面以為自己已經站得筆直,實際左肩高右肩低,再加上今天穿的舊T恤有些大,領口耷拉著,頭髮亂亂的,那張酒後泛紅的臉上顯現出略微迷茫的神色,看起來倒真有些腦子不好使的樣子。

顧昀遲瞥了瞥他,戴上一隻手套,然後朝溫然伸出手:「拉著。」

「……」溫然緩慢反應一會兒,才去抓顧昀遲那隻戴了手套的左手。

踉踉蹌蹌地被牽著往山上走,溫然低頭看看兩人隔著手套握在一起的手,不太清醒地發出感嘆:「你真的是一個特別潔身自好的alpha。」

顧昀遲頭也不回:「你腦子有問題。」

溫然想了想,道:「對我來說,可能腦子有問題會過得更輕鬆一點吧。」

如果很聰明很敏感的話,應該會比現在要痛苦許多。

走到玉米地旁的樹下,顧昀遲鬆開手,溫然坐到草地上,還是暈,於是他躺下了,看著飄蕩的樹葉和藍色的天空,感到一股大腦酥麻的愜意,極大沖淡了從昨夜開始就揮散不去的鬱結與低落。他問顧昀遲:「你現在要掰玉米嗎?」

顧昀遲摘掉手套坐下來,側頭垂下眼看著他:「憑什麼我一個人掰。」

「那我先睡一下,等睡醒了,我和你一起掰。」在閉上眼之前,溫然又說,「我把頸環調低一檔嗎?你是不是還沒有恢復好。」

「我好得很。」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沒什麼精神,到時候沒力氣扛玉米怎麼辦?」

說得好像人生就剩下扛玉米這件事了,顧昀遲轉過頭懶得說話。

溫然試探著摸到頸環側邊,將檔位調低一檔——沒有挨罵。只是他忘記打開單向開關,因此聞到了顧昀遲的信息素,溫然偷偷嗅了嗅,控制不住地想稱讚一句好香,又怕被顧昀遲再扣上性騷擾的罪名,最終選擇閉嘴,合上眼睛飛快地睡過去。

被一陣鳥叫吵醒,溫然睜開眼,轉過頭,顧昀遲竟也倒在身旁睡著了。

溫然愣愣地注視著他的側臉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坐起來。不曉得睡了多久,沒有手機沒有手錶,他們這兩天完全在進行著傳統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幾乎活得有些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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