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吃了退燒藥就會好的期望入睡然而第二天醒來整個人卻依舊在發熱時,溫然意識到不妙。
悶,在空調房裡也覺得悶,身體中有一股揮散不出的熱氣,像是從骨頭縫裡瀰漫出來的。神志恍惚,無法集中注意力,並且總有莫名的焦躁感——準確來說是一種需要或渴求,只是溫然還沒弄懂那到底是什麼。
陶蘇蘇發覺不對勁,湊到他旁邊問:「你是不是發情了?前兩天還只是看起來沒力氣,今天好像更嚴重了,你的臉和耳朵都很紅哎,腺體也是。」
溫然連筆都快拿不穩,再不想面對也只得承認:「可能是吧。」
「那我幫你去醫務室拿抑制劑,然後你請假吧,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我不能用抑制劑。」溫然自言自語地喃喃,「醫生說不能用。」
「什麼?」
「沒什麼,我下節課就請假,抑制劑……不用拿,家裡有的。」
「好吧,那你不舒服的話記得告訴我。」
一節課結束,溫然收拾書包去辦公室請假,老師怕他路上不安全,親耳聽著溫然給家裡的司機打完電話才放他走。正巧宋書昂來交資料,便等了會兒,和溫然一起出辦公室。
臨近上課時間,學生們陸續提前回了教室,走廊上安靜下來。溫然背著書包,低頭慢吞吞地走,怕他走著走著就倒下去,宋書昂好心地扶了他一把。
與此同時,溫然聽見賀蔚的聲音:「溫然?你怎麼了。」
抬起頭,溫然的視線卻首先落在賀蔚身旁的alpha身上。
與顧昀遲目光相對的瞬間,溫然腦袋中驟然爆發陣陣耳鳴,心跳隨之加速,幾乎能清晰感知到體溫在上升——這一秒他忽然弄懂了自己渴求的是什麼。
自從回首都後他就沒再見過顧昀遲,只幾天而已,但總覺得好像已經過去很久。
顧昀遲的頭髮似乎剪短了點,更清晰地露出眉眼。溫然看著那張沒太多表情的臉,突發淚失禁,睜著眼睛就流出淚來,大滴淚珠砸落在地。
宋書昂一愣,摸摸口袋,可惜沒帶紙,一時有些束手無策。
「怎、怎麼會這樣。」賀蔚也很是猝不及防,「上次不還好好的嗎……」
顧昀遲只是看著溫然不說話,而溫然在一團漿糊般的思緒中想起陳舒茴的警告,胡亂地抹掉眼淚。喉嚨抖得開不了口,他只能朝顧昀遲和賀蔚鞠了個躬,又艱難抬手對宋書昂揮了揮,最後走入一旁的樓道,攀著扶手下樓。
身後隱約傳來賀蔚激烈的指責:「¥*&¥#!¥&……*&!@¥……信不信我真的去告訴顧爺爺啊!」
回家的路上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溫然頭抵在副駕駛椅背上,雙手托著幾張紙巾,把臉埋上去,吸乾眼淚。
慶幸剛才走廊上賀蔚和宋書昂都在,否則他很可能會不受控制地上前詢問顧昀遲能不能幫幫自己,然後被罵性騷擾。
快到家了,溫然擤擤鼻子,抬頭,發現花園大門敞開,別墅門口停著輛車,幾名保鏢正將一個人從車上帶下來。看清那人的側臉,溫然頓時清醒幾分——方以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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