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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們拿我的信息素去害人。」溫然說,「誘導顧昀遲進入易感期,然後把我關在房間裡出不去,房卡不是你給我的嗎。」

「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去打顧昀遲的主意,誰知道昨天會發生那種事。」

「上次我去體檢被抽了血,信息素應該就是從那裡面提取的,那個醫生到底是你的人,還是顧崇澤的。」溫然看著她,「他既然能讓別人成為這件事的主謀,說不定哪天也會把黑鍋扣在你頭上。」

胃又開始不舒服,不等陳舒茴說什麼,溫然匆匆上樓,關上門跑進洗手間,又吐了一次。

頭暈、反胃,大概因為自己的腺體是人造,所以不適感會更強烈。溫然脫下外套掛在椅背,實在很累,只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浴室水汽一片,溫然草草吹了吹頭,走出來,從外套口袋裡翻出避孕藥。紙袋已經有些皺巴巴,他拿了一顆放到嘴裡,灌了口水咽下去,隨後人倒在床上,哆嗦著昏沉入睡。

再醒來是傍晚,天已將黑,溫然出神地望著窗外那棵只剩葉片的藍花楹,被冷風吹動簌簌作響,他像一個長久未出洞的穴居動物,滯後地意識到,快深秋了。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信息素,是顧昀遲的,正從自己的腺體裡散發出來。溫然摸到後頸,他洗澡時小心避開了腺體,現在那裡被牙齒咬出的傷口已經結起薄薄的痂,紅腫也消退許多。

摸起手機看,沒有陌生消息,只有陶蘇蘇和宋書昂問他怎麼沒去上課,溫然回覆說自己生病了需要休息幾天,隨後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燈,穿上外套坐到書桌前。

不覺得餓或難受,溫然埋頭把零件一個個排好,摸起焊筆,爭分奪秒地繼續做模型。今天的風是往臥室里吹的,在房間嘩啦打個圈,又從縫隙中消散,很冷,同時也吹走焊錫熔化的難聞味道。

許久後,房門被輕輕敲了幾下,芳姨問:「然然,醒了沒有?我做了晚飯,你吃一口吧。」

總覺得什麼東西吃進嘴巴都只剩苦味,但溫然還是停下手,揉揉酸痛的眼睛,說:「好的。」

吃飯時芳姨就坐在旁邊看著他,憂心道:「你怎麼這麼沒精神,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有啊,聽說溫睿被帶走調查了,是出了什麼事,怎麼會這個樣子……」

大概是因為溫睿和這件事根本沒有關係,所以才放心地推他出去,減少溫家的嫌疑。

「沒事。」溫然安慰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太太還安排了幾個保鏢守在門口。」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保護,芳姨問,「是不是監視你啊?」

溫然說:「可能吧。」

連續兩晚,溫然都沒睡,心無旁騖地坐在窗前組裝模型,房間裡沒有鐘錶,耳邊卻總是響起倒計時,提醒他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快一點,再快一點。

直到清晨時分,溫然才放下手裡的一切,簡單洗漱後吞下一顆避孕藥,砸進床里和衣而睡。

這三天他沒有出門,也沒有人來家裡,更沒有收到陸赫揚的消息,意味著顧昀遲還沒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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