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的後腰抵在中控台邊緣,上身被逼迫著往後仰,即使所有儀器都未在運行中,他也不敢隨意將手撐在那些按鍵上,進退不得,只能抓住顧昀遲腰側的襯衫維持重心,仰著頭,眉頭也著急地皺起來:「你幹什麼!」
他今天還是穿著普通的白T和格子襯衫,一條洗得發白的寬鬆牛仔褲,標準的理工人打扮,脖子上掛著參觀牌,繩子是深藍色的光滑滌綸材質,襯得皮膚格外白,同時隱隱泛著急切的緋紅。
顧昀遲將溫然整個人圈在身前,雙手繞過他身側按在台沿。他盯著溫然的淚痣看了會兒,才不急不緩地開口:「誰讓你那麼不配合,說不了兩句就跑。」
「我沒有跑,我剛才是走。」在運輸機駕駛艙這種神聖的地方以這種親密的姿勢進行對話,令溫然感到一股褻瀆信仰的羞恥,攥著顧昀遲的襯衫推他,「你先放開我。」
「你已經沒信用了。」顧昀遲淡著臉無動於衷。
掙扎無果,溫然別過頭,避免雙方氣息糾纏在一起,過了幾秒,咬咬牙,說:「你現在不太正常,你自己沒有發現嗎?」
「發現了,不過不是現在。」顧昀遲抬手將溫然的臉掰過來,要他看著自己,慢慢道,「七年前就不正常了。」
原本很急的呼吸突然就停滯,溫然看著顧昀遲的眼睛,迫人的深黑色,他無法確定兩人所說的『不正常』是否為同一種意思,於是只能用非常直白的語句,問:「你是來找我上床的嗎?」
他看到顧昀遲抽菸了,如果那不是煙而是和從前一樣的藥,說明顧昀遲的x癮還沒有消失,那時陳舒茴說顧昀遲的病好了,也許指的只是信息素與匹配度的問題,並不包括x癮。
顧昀遲在聽到這個問題後仍看著溫然,神色沒什麼變化,但撐在台沿的雙手手背上的青筋變得明顯了一些,他說:「你是這麼想的。」
無法從他的神情或陳述句中找到答案,溫然抿抿唇平復呼吸:「你不是已經好了嗎,可以找到別的高匹配度omega,一定有很多人願意和你交往。」
至於顧昀遲會如何跟別人交往,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溫然也不會去想像,因為想了只會難過,就像思念顧昀遲時而產生的情緒一樣,都是無用且自耗的。
顧昀遲覺得自己此刻比想像中的要冷靜,語氣毫無起伏地問:「你希望我和別人交往,上床,然後結婚?」
溫然不明白顧昀遲為什麼要這樣問,這是他的事,並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自己的希望也不會產生任何效力。他頓了頓,說:「你一直有權力決定你的任何事。」像轉移話題,又像是真的很怕有人上來看到,溫然推推顧昀遲的小腹,「你可不可以往後退一點。」
剛這樣說完,就聽到交談聲和上樓梯的腳步聲,溫然腦袋都燒起來,壓低聲音哀求:「顧昀遲!」
顧昀遲垂眼看著他,在聲音到達艙門外時,才終於鬆開手,溫然立即掙脫出來閃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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