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沉浸在奧運的話里，恰恰著急了。他兩隻小手分別抓住葉杳和合承憶的手指頭，急匆匆地咽了口口水。

「你們，你們生恰恰嗎？」恰恰小手用力，心中焦慮。

「啊？寶寶在說什麼呀？」葉杳空著的那隻手，摸了摸恰恰的額頭。

恰恰見葉杳沒聽明白，又轉頭看向合承憶：「爹爹，你和爸爸結、結芬，生寶寶，是恰恰嗎？」

「恰恰！」葉杳紅著臉想要制止恰恰的話。

聽完恰恰的問題，合承憶瞬間腦袋一懵。他回頭望了眼老趙的方向，看到那裡只有老人家和孩子們，又放下心來。

恰恰水汪汪的大眼睛快要蓄淚了，合承憶趕忙把他抱進懷裡，讓他在自己腿上坐著，然後問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爹爹！」恰恰委屈巴巴地摟住合承憶的脖子，小腦袋趴在他耳邊輕聲說了起來。

葉杳聽不真切，只能瞧著合承憶的表情。合承憶的神色逐漸放鬆，等恰恰抽抽著說完，便笑了起來。

但這一大一小並不想把話分享給葉杳聽，合承憶也學著恰恰的樣子，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寶寶。」合承憶輕聲細語，「爹爹和爸爸的寶寶，只會是恰恰。」

恰恰驚訝地睜大眼睛，小手撐在合承憶的肩膀上，喜悅從他的眼睛裡冒了出來。

合承憶點點頭，揉了揉恰恰的後腦勺，又補了句：「寶寶，我和你爸爸，都很愛你。」

「我也愛你們！」恰恰聲音脆亮，撲上去抱著合承憶的脖子，「吧唧」了幾下。

等恰恰心滿意足地跑回去找老趙，葉杳好奇地問合承憶剛才他倆在說什麼。

合承憶輕聲笑了笑，轉頭看向葉杳，深不可測地說：「我覺得，一個就很好。」

這話說的葉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決定不再理會這一大一小，忙乎自己的事。

手上動了幾下，葉杳又頓住了。他望著走遠的合承憶的背影，腦袋裡閃過剛才他和恰恰抱在一起的樣子。

為什麼他們倆的親密，讓人覺得那麼自然？

葉杳的手一緊，呼吸也急促起來。他想起了那個他一直刻意迴避的問題，恰恰的爹爹，究竟是誰？

傍晚時，各家圍攏在一起，展示一下午的成果。

葉杳的毛線小花大獲好評，玥玥和蕊蕊喜歡得不行，爭著想要。但是葉杳只鉤了一朵，可是有些為難。

正在躊躇之際，就見合承憶蹲了下來，語重心長地跟倆姑娘說：「今天葉叔叔準備得倉促，他啊，能做出更漂亮的。我幫你們倆都預訂上，等他做好了，我給你們送去。好不好啊？」

「好呀好呀。」一聽有更漂亮的，倆姑娘當即答應了。

那現在葉杳手上這朵，該送給誰呢？

「給我吧。」合承憶大言不慚地直接把小花花拿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