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爹爹，我們一起上幼兒園吧！」有好事情，恰恰當然要和最愛的人一起分享。

合承憶笑出聲：「寶兒，我和你爸爸，還是給你去掙學費吧。」

「嘿嘿！」恰恰笑起來，自己拍了拍手。

晚飯後，合承憶原本還有點苦惱，該怎麼跟恰恰說說讓他自己睡覺這個問題。

還沒等他開口，恰恰一拍自己的腦門，一本正經地說：「今天開始，我要自己睡覺覺！」

「在自己的小床上，沒有爸爸，也沒有爹爹！」恰恰高聲宣布。

合承憶和葉杳二臉驚訝，這幼兒園咋還會教這個呢？

葉杳拉過恰恰，柔聲問他：「恰恰，你怎麼想要一個人睡覺啊？」

「范壯壯，說他三歲就自己睡了！」恰恰挺起小胸脯，「葉恰恰也要自己睡！」

「棒！」合承憶立刻順水推舟，立刻給恰恰點讚。

葉杳伸手拍了合承憶幾下，皺著眉頭說：「晚上恰恰要起來上廁所怎麼辦？恰恰還怕黑，這房子隔音又好…」

「哎呀，爸爸！」恰恰伸手捂住葉杳的嘴巴，「恰恰不怕！」

「好好好，恰恰自己睡。」葉杳抱起恰恰親了親。

*

講完睡前故事，恰恰的呼吸已經均勻了。葉杳把床頭燈關上，戀戀不捨地站起身。

他給恰恰掖了掖被角，把露在外面的小手塞進被窩，轉過身，憂心忡忡地看著合承憶。

真到了這會兒，合承憶也開始不放心把恰恰一個人放在這裡。

合承憶拉著葉杳走出恰恰的臥室，輕輕合上門，小聲問葉杳：「要不咱倆輪流值班，夜裡來看著恰恰？」

葉杳覺得這個主意可行，點了點頭：「我怕他一睜眼沒見著人，得哭。」

然而，這一宿恰恰睡得可安穩了，沒起夜也沒突然醒來找人。

可葉杳和合承憶早晨起來，都頂著倆熊貓眼。恰恰揉揉眼睛，好奇地瞅著爸爸和爹爹。

「你們，怎麼不好好睡覺？」恰恰問道。

葉杳和合承憶對視一眼，同時吸了口氣。

這事，可從何說起呢……

如此適應了幾晚，恰恰覺得自己強得可怕。他現在已經可以自己關燈了，再下一步，就不需要爸爸和爹爹來講睡前故事了。

怕恰恰覺得孤單，合承憶買了一堆小貓小狗的玩偶，擺在恰恰床邊。恰恰很喜歡，每天睡覺之前，都要跟它們像模像樣的挨個告別。

葉杳覺得現在這個情況，他們大概是可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