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杳拍了拍他的手臂，寬慰道：「我們倆那時候才多大點兒啊，就是倆光知道談戀愛的小傻子。」

合承憶跟著笑，笑得苦澀。葉杳抬起頭，啄了下合承憶的下巴：「承哥啊，不好意思，我還是沒想起你。」

「不急。」合承憶低頭親他，「想不起也好，把壞的都忘了吧。」

可葉杳搖了搖頭：「我要想起來，再不要忘了你。好的壞的，我都要記得。」

合承憶心口一顫，他瞧著葉杳認真的神色，怎能不動容：「好，我陪你。」

葉杳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合承憶的頸窩，合承憶笑起來，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的情緒。

雙手交握，指腹輕撫著手背，緊緊依偎著身邊人，似乎就能充滿力量。

也是，更難的日子，他們已經挺過來了。如今能在彼此身邊，更覺得沒什麼過不去的了。

「為什麼，我這麼愛你？」合承憶學著恰恰的語調，輕聲問道。

葉杳笑意更深，又學著合承憶的話：「為什麼，我不記得你了，還是這麼愛你？」

「十萬個為什麼里也沒這題。」合承憶摟緊他，吻在眉心，「那就是命中注定吧。」

*

不知道是不是況彧和柳嵐來看恰恰的事刺激到了況凇，之後幾天，他頻繁針對禾久以及合承憶。

「這人瘋了吧。」合承憶看著秘書送來的材料，眉頭擰了起來。

況凇的行動，已經不僅僅是商業上的事情了，變成了針對合承憶這個人。

只要合承憶順利，況凇就不快活。

等秘書走了之後，合承憶起身站在窗邊，凝視著這個繁忙的城市。

放在以前，也許合承憶就看著況凇鬧了。可現在不同往日，合承憶還有葉杳和恰恰要牽掛。

轉過身，合承憶大步走到一個隱藏在書櫃裡的文件箱跟前。他握了握拳，一下一下按著密碼。

厚厚一摞紙擺在桌子上，合承憶拍了張照，給父親況彧發過去。

他說的言簡意賅又意義明確，他要正式反擊況凇了，請況彧不要再插手。

讓合承憶意外的是，況彧立刻給他打了個電話，聲音低沉帶著疲憊：「承憶，你做你應該做的事吧。那孩子，沒救了。我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讓他不要再去干擾你的生活。看起來適得其反，他反倒被刺激了。」

曾經在寵愛里長大的況凇，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了合承憶身上。他被報復欲蒙住了雙眼，什麼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