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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負眾望的守住了少主的局,更等到了少主回來親自收盤。

摩那婁詰低頭笑了笑,血色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音色幽冷,「本少主回來了,他們便該走了。」

葉昭榆看了他一眼,隨後低聲開口,「我先出去玩會兒,等會兒再來找你。」

他們應該要密謀大事,她一個外人在這裡不合適。

摩那婁詰點點頭,不想讓那些腌臢的事情污了小丫頭的皎潔,隨即示意烏藉跟著。

等葉昭榆離開後,摩那婁詰把玩著手中的黑子,大馬金刀的靠坐在椅子上,周身肅殺之氣不住的涌動,讓本就壓抑的石室氣壓更低。

他眸色微斂,幽幽啟唇,「如今王宮形勢如何?」

「大部分人都已經被換成了我們的人,只餘一小部分是那禿驢的人,在暗處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不敢動作太大,怕打草驚蛇。」

「無礙,時機到了,他們就算是驚了,那也晚了。」

那迦輕輕撥動念珠,眸光微動,溫聲開口,「今日國師登門拜訪三十六國國主,皆被拒之門外,國師會看出端倪嗎?」

摩那婁詰輕捻著棋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在為本少主的死傷懷呢,情有可原。」

他們想默默地給他表態,不會站在那禿驢的一邊,想為他俯首。

可這裡面有幾分是真呢?

闔門看戲,各懷鬼胎。

他若真的死了,這戲便到達了高潮,該擊節稱讚,該拍案叫絕,隨後揭竿而起。

他若是假死,這戲便跌入了低谷,該搖頭嘆息,該默默不語,隨後獨善其身。

可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他親自搭台唱戲,不留下點東西,可走不了哦。

摩那婁詰目光流轉,搖曳的燭光在他眼裡明滅可見,眼底像是一泓深潭,讓人看一眼便能斃溺在那裡。

「那些大臣可還聽話?」

「大臣如今分成了兩派,一派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您的死訊,每天竭力討好於我,一派以於耶王為首,不願接受您的死訊,想方設法的調查您的死因,我認為這一派可留。」

摩那婁詰點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興味,音調不急不緩,「那老東西呢?」

阿坦勒自然清楚少主問的是誰,頓時大笑開口,「少主放心,君主正在王宮地牢好好待著,那是死囚之地,花樣多著呢,不會讓他寂寞。」

摩那婁詰彎唇笑了笑,散了滿身的殺意,鴉色長髮隨意垂在身後,姿態慵懶華貴,「這王宮,如今他是客,好好招待。」

蓮池邊,葉昭榆和烏藉正支著凳子坐在旁邊釣魚,又是一時風雪遞進,層層飛花。

烏藉看了一眼身上披著蓑衣,快把自己縮成一顆球的人,眼角抽了抽,「這魚是非釣不可嗎?」

「你,你懂個屁,主,主打的就是一個意境,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葉昭榆冷的牙關咯咯作響。

烏藉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是閒的。」

「但凡這寺里有其它的娛樂設備,本郡主也不會在這裡釣魚,要不我們不釣了,我們去偷聽他們密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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