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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傅收了笑意,小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他捋了捋鬍鬚,沉聲開口,「老夫今日來,是為了裴朝這個後生。」

第104章 越過關山

「太傅這是何意?」

葉昭榆抬眸看向他,眼前像是有蒙蒙水霧,將人看的不真切。

今日怎麼總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這個人,自從他下獄後,她從未去見過他。

如今聽他們這般語氣,好像其中暗藏隱情。

謝太傅撥了撥火爐中的炭,丹青水墨點染的寬袖在風中招搖,流雲似水的淺笑一聲,「盛安見到裴朝的第一眼,想到的是什麼?」

葉昭榆回憶著那晚的一瞥,輕聲開口,「雲中孤鶴。」

謝太傅點點頭,眼尾細紋上揚,「老夫也是。」

葉昭榆暗暗吃了一驚,抬眸看過去,「太傅認識裴朝?」

謝太傅嘆了一口氣,將懷中的信件遞給她,音色悵然,「盛安自己看吧,老夫不信他是折腰屈節之人,更不可能謀害於你,你是他的引路之人,他因你才入了玉闕。」

葉昭榆怔怔地接過信件,一封一封的看了起來。

謝太傅拿起杯盞喝了一口,隨後緩聲道來,音色渾厚,帶著幾分滄桑之感。

「老夫第一次收到他的文章,是他跋涉千里,用全部身家買通門徒遞給我的一首干謁詩。

寥寥幾句,道盡了邊關苦寒,昏官當道,民不聊生,揭開了這盛世之下的腐朽,平靜之下的暗涌。

君權神授,君承神澤,澤未遍民,邊末之地,哀鴻如流。

我久居京城,自以為如今明君當道,天下太平,哪來的黃口小兒,在此譁眾取寵,便將他拒之門外。

只是,那幾句話一直如鯁在喉,第二天便托人去尋他,想見見是哪個小子如此憤世。

見了才知,那是一個極為清瘦的少年,面容普通,只是那鶴骨松姿無比扎眼,皎如霜輝,溫如玉粹。

我問他,因何想要入仕?

他答,只因一人,也因往後餘生,不想再見稚子請纓,擋在眾人身前。

他道,倘若盛世安寧,他願埋沒市井,混跡人潮;倘若盛世將傾,他願力挽狂瀾,萬死以赴;倘若盛世蒙塵,他願入朝肅清,唯賢是舉……」

葉昭榆將所有信件看完,心裡感慨萬千,原來,她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裴朝在信中寫到,他原名裴珏,生於邊陲小鎮,家境殷實,自幼跟隨父親讀書習字,長大後想為朝廷效力。

奈何天不遂人願,鎮子與北幽接壤,時不時便有蠻夷騷擾,日日人心惶惶,驚恐難安。

後來,一歲大旱,一歲大澇,又一歲蠻夷猖獗,整個鎮子民不聊生,滿目瘡痍。

而官吏毫不作為,整日只知魚肉鄉里,弄權瀆職。

一次蠻夷入侵,滿城守衛棄城而逃,致使全城百姓被屠,整個小鎮變成一片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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