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之上正是用人之際,裴侍郎既然已醒,便可官復原職。
等你再在侍郎一位上待滿一年,孤便與父皇提議,升任你為吏部尚書。」
裴朝一驚,立刻起身一拜,「下官初入朝堂,資質尚淺,恐難勝任尚書一職。」
蕭如曄笑了笑,「不是還有一年時間,裴侍郎此話,言之過早。」
裴朝抿了抿唇,脊背微彎,「是。」
蕭如曄指腹摩擦著茶盞外壁,桃花眼微含,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聽阿榆說,這裴朝為人清正廉潔,不慕名利,只為輔佐君王,安定社稷,是個可塑之才。
他這才有意拉攏,讓他歷練一年,然後再為他所用。
葉昭榆見他們談的差不多了,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緩步走過去,抬手朝著裴朝端肅一拜。
「裴侍郎真心相助,我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給了壞人可乘之機,讓侍郎遭此劫難。盛安自責不已,自知早已無法彌補,但還是想讓侍郎給個機會,讓盛安盡力補救。」
清風吹拂著衣裙,衣袂翻飛,飄逸十足,一身的坦蕩讓微風低頭,撞進她的懷中,擁著她的磊落。
裴朝抬眸看向她,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君子立世,何懼生死,況且郡主找出了幕後之人,讓千千萬萬個裴朝免受利用,便已是最大的彌補,不必如此自責。」
就算她不疑他,那日為葉丞獻策,便已將自己置於險境,這場劫難終究免不了。
總有人要以血破局,那為何不能是他。
隨後其他兩人也以茶代酒賠了罪,被他以同樣的理由翻過。
此事,也算是徹底翻篇了。
送走裴朝後,幾人一身輕,相互看了一眼,笑著開口,「走吧,去不醉不歸!」
夜色朦朧,星河欲轉,千盞明燈亮起,映照著盛世繁華,滿城煙火。
城樓之上,四道身影歪歪斜斜的立著,酒香飄了滿樓,連帶著低垂的夜幕,也染上了幾分薄醉。
葉昭榆背靠在城牆上,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她的周圍散著不少酒罈,雙頰上染滿薄紅。
哼笑了一聲,含糊道,「九釀春也不過如此嘛,一點都不醉人。」
然後,其他人便看著她走著曲線,踩到一個空壇,頓時朝著地面倒去,又被她哥一把撈起。
她搖了搖頭,嘟囔道:「我明明腦子很清醒,為什麼腿卻醉了,一點都不聽我使喚!」
摩那婁詰看著氣鼓鼓的小丫頭,抬手想去戳一下她紅撲撲的臉頰,看著其他兩人,又抑制住了動作。
蕭如曄屈腿坐在城牆上,手裡拿著酒罈,閉著眼睛吹著夜風,身姿慵懶,逍遙快意,笑著開口。
「今夜你儘管醉,我們護著你,不會出任何差池,飲至天明也無妨。」
葉昭榆眨了眨圓潤的杏眼,不解道:「我以前明明千杯不倒,和你們喝酒從未醉過,為何今夜上頭的這般快,難道我以前喝的都是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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