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榆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好傢夥,太陽都快下班了,難怪她餓了。
她抬手將畫軸遞給他,囑咐道:「好好收著,葉大師自此封筆,你這可是絕作,其它人想要都沒機會了!」
摩那婁詰彎唇笑了笑,眸色慵懶,輕啟薄唇,「那還真是本公子的榮幸。」
「嘿嘿,二兩金,不用謝。」
摩那婁詰:「……」
萬里風煙,一溪霜月。
一黑衣少年神情肅然,領著一行人策馬揚鞭,浩浩蕩蕩的進了盛京城。
摩那婁詰背手立於廊間,周身氣勢浩瀚,深邃冷峻的眉眼仿佛凝聚著淵岳之勢,肅殺而巍峨。
長風穿過他的墨發,驚擾了耳邊流蘇,盪起了一抹清淺的弧度,搖曳多姿。
「幾時了?」
烏藉立於身旁,抬眼看了一眼天色,「亥時一刻了。」
摩那婁詰面容沉靜,眸光微動,畫殷也該回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幾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越過層層飛檐,落在濯纓軒內。
畫殷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黑色面罩,只露出一雙碧眼,風塵僕僕的走近,朝著廊間的人撫肩一禮。
「稟君主,我們已將那三百死士阻殺於景州城。」
「可問出什麼了?」
畫殷擰了擰眉,沉聲開口,「只撬開了幾人的嘴,他們說是奉主人之命回京,讓盛安郡主以血還血。」
摩那婁詰輕呵一聲,眼底流露著無限鋒芒,轉了轉食指上的指環,長睫波動,輕聲開口。
「沒機會了,他們只能去地獄妄想了。」
隨後抬眸看向畫殷,眼波流轉,緩緩啟唇,「你認為,他們的主人與寧國公是同一人嗎?」
畫殷沉思片刻,碧眼微眯,說出自己的想法,「單看他們的說詞,像是同一個人,可總覺得此事暗影重重。」
他執掌昭冥司多年,審理案件,賞罰問責,對案情的敏銳已經刻入了骨子裡。
只覺,此事並無這般簡單。
摩那婁詰輕嘆一聲,抬眸看著微冷的月色,輕喃道:「死士乃死忠之人,被擒只會以死盡忠,不開口才是對的,若開了口,便是有人授意。
自始自終,本君想要的第十份證據,要麼不存在,要麼是用來推翻前面九份說辭的,如今看來,是後者了。」
畫殷一驚,原來這才是君主派他們去阻截的主要目的。
不想讓那些人來京擾了郡主是真,驗證真假也是真。
只是幕後之人未曾想過,封了那麼多人的嘴,想讓自己真的死於人前,最後卻敗在了小細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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