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將信函中的信紙取出,入眼便是數行端莊秀逸,風神灑盪的行書。
只見信頭寫到「未經允許,貪慕淵蝶,作以私藏,其心甚鄙,冒昧至書,以求重懲」。
她微微挑眉,將目光落在正文之上,只見上面寫著
「夜宴風波,偶遇郡主身陷險境,其心憂憂,遂失禮相扶,而後郡主被人迎走,留一青玉淵蝶佩於原地,暗起私心,私藏自此。
如此行徑,下作不堪,惶惶終日,遂今相還,望郡主重罰,以懲小人不潔之心,裴朝頓首。」
葉昭榆嘆了一口氣,隨後將信合上,看著窗外的纏綿細雨,長睫眨了眨。
世間萬物,唯情字難解。
不知他輾轉了幾宿,才提筆寫下此書,將暗慕作為不潔。
何須如此卑微,思慕他人本無錯處,只是有無迴響罷了。
她跳下窗沿,腰間環佩叮呤,走到案前坐下,取出紙筆行書。
摩那婁詰抬眸看她一眼,只見她坦蕩落筆,「承蒙厚愛,已傾心一人,願赴白首,至此不悔。
望君移目它處,放眼覓得清歡,至此長歌有和,獨行有燈,安暖流年,盛安揖拜。」
他眉頭一挑,指尖點了點桌案,引得小丫頭頓時抬眸朝他看來。
他琉璃色的眼眸波動,彎了彎唇,嗓音低沉,「阿榆,我們談談。」
葉昭榆愣了一下,隨後將椅子挪到他身邊,睜著圓潤的杏眼看著他,「談什麼?」
「你對裴朝,是何感覺?」
葉昭榆愣了一下,隨後如實作答,「感念他的遭遇,想讓他守住自我,去真正實現昔日抱負,讓官場磊落,讓君澤遍民。」
摩那婁詰輕笑一聲,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嗓音低沉,「他意志若堅定,何須你去點撥,私心既生,剔除難矣,你越是靠近他,他的心便越煎熬,離他的志向便會越遠,阿榆,可明白?」
葉昭榆怔愣了一瞬,隨後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
是了,既然對他無意,當遠離,讓他徹底死心,不能過多糾纏,給人一種欲拒還迎之感。
她抬眸看了一眼身旁之人,輕聲開口,「我明白了,以後不會與他再有任何糾葛。」
摩那婁詰滿意的點了點頭,指尖摩擦著她的鎖骨,帶著無限的侵略性。
「既然明白了,那阿榆就得記住,你是我的人,要是還有人賊心不死的覬覦你,本君扒了他的皮。」
葉昭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將他的手抱在懷裡,嘿嘿一笑,「你的你的,別人搶不走。」
摩那婁詰輕哼一聲,掐著腰將人帶進懷裡,吮咬著她的頸側,冷聲警告。
「本君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你若是再敢與其他男子私交甚密,本君就將他的皮扒下來,給我們阿榆做燈籠玩。」
葉昭榆嘴角一抽,連忙給人順毛,「我錯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逾矩了。」
「既然知錯,那便補償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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