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榆慢條斯理地收回腳,理了理裙擺,聽著身後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在水中不斷掙扎的人,冷冷笑了起來。
「還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
蕭煥茸不明所以的走上來,看著滿眼火氣的人,沉聲開口。
「阿榆這是何意?」
「阿娘可認得此人?」葉昭榆指著水中的人,冷冷開口。
「此人是你賀叔派來保護我的,可有問題?」
葉昭榆眼底暗流涌動,抬腳走到河道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攀著想往岸上爬的人,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嗎?除了販賣人口,您還接安保的活呢?」
此人正是當初不遠萬里,將她賣到西域的人伢子!
這張臉,化成灰她都認識!
小玫瑰
男人一手扒著河岸的草,一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的人,立刻心虛地朝她笑笑,嘴裡卻叫苦連天。
「賀參軍,我就說嘛,郡主不願再見到屬下了……」
落日餘暉驅散了山間雲霧,緩緩露出滿山蒼翠。
十一月的深秋景致依舊不見一絲衰敗,反而大雨過後,青翠欲滴。
賀衍看著漫天雲嵐,不知喝了多少碗酒,眼神迷離間好似看著一人屈腿坐在一側,就著晚霞下酒。
他抬手向著那人舉了舉碗,仰頭喝了一口,隨後扯了扯蒼白的唇,輕嘆一聲。
「不知阿榆得知真相後,會不會怪賀叔。」
那人仿佛眼尾一挑,眉目舒展,眼中滿是腳下的大好河山,輕啟薄唇。
「性命之憂,不得不行此法。」
隨後一陣冷風越過山野,層林激盪,像是一陣無奈的嘆息從遠古傳來。
「還記得你為阿榆卜的第一卦嗎?」
賀衍抬手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也抬眸看著眼前的壯麗河山,彎唇笑了一下。
「怎會不記得。」
那是懷遠軍假死的第一年,也是發現君心不良的第一年。
兩個滿懷理想的少年被一盆冷水兜頭澆透,從頭到腳都是徹骨的寒。
隨後夜以繼日的研究求全之法。
退,是他們能想到的唯一手段。
可剛一起勢,便被頭頂的那隻大手掐滅。
退無可退。
正當苦悶之時,恰逢榆丫頭頂撞陛下被她阿爹領回來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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