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縮著肩膀跟經理們道歉,許妍又沖顧臣彥道歉。「抱歉。」
「跟我來。」顧臣彥抓住許妍的手腕,想要帶他離開。
她手背上的燙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下眼瞼不遠處有一個圓形的燙傷,觸目驚心。
其實會所的人都看得出那傷是怎麼來的,無非就就是菸蒂燙傷。
許妍那張臉太過乾淨無瑕疵,又慘白沒有血色,所以有個煙疤很明顯。
「臉怎麼回事?」顧臣彥問了一句。
許妍侷促的想要掙脫顧臣彥,被人矚目的感覺,她很恐懼。
見許妍不說話,顧臣彥也沒多問,從車裡拿出燙傷膏,遞給許妍。
許妍愣了一下,看了看燙傷膏又抬頭看著顧臣彥。
他居然在車裡備了燙傷膏,是因為她的手……
甩了甩腦袋,許妍諷刺的低頭嘲諷自己,自作多情,怎麼可能。
「不怕留疤?」見許妍沒抹,顧臣彥隨意的問了一句。
他不太擅長和女人交談,但他想讓許妍放下戒備。
可許妍縮得太緊了。
搖了搖頭,許妍沖顧臣彥笑了笑。
那個笑……帶著七分自嘲。
她怎麼會怕留疤,她已經滿目瘡痍,除了這副皮囊,內里已經流膿生瘡了。
「跟我回海城吧,這次的事是我考慮不周。」顧臣彥從來不主動認錯,但許妍確實給他上了一課。
他高高在上習慣了,從來沒有真正設身處地替別人想。
許妍搖了搖頭。
她不能回去了,蔣恆來送了一次早飯,她現在已經是站在風口浪尖了,回去等同於自投羅網。
顧臣彥是有能力,但不可能護她一輩子。
她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和顧臣彥去等價交換的。
蔣恆,至少是夏夏生物學上的父親,無論如何,她都已經被他綁住了。
「許妍,你並不傻。」顧臣彥沒有把話說明,是給許妍考慮的時間。
蔣恆的目的是什麼,許妍不會不知道。
五年前的庭審,她入獄,蔣恆都在冷眼旁觀。
連顧臣彥都知道,許妍這種性格的人在監獄肯定任勞任怨好好改造,可為什麼一次減刑的機會都沒有?
連張慧都是提前半年出來的。
「商會晚宴,還有一周的時間,我會在山城待到下個月三號,我走之前,你都有機會。」顧臣彥將自己的名片塞給了許妍。「好好想清楚。」
許妍拿著那張名片,手指在發抖。
這是顧臣彥拋出的橄欖枝,可她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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