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下樓。」蔣恆不給許妍拒絕的機會。

「我不去。」許妍壯著膽子拒絕。

「你確定？秦醫生說，夏夏的治療方案需要我配合。」蔣恆沉聲開口。

許妍咬著唇的力道加重，唇色泛白。

他就知道用夏夏威脅她。

「你不能……不能這樣。」許妍妄圖和蔣恆講道理。

可蔣恆根本不是講道理的人。

「下來，別讓我說第三次。」說完，蔣恆掛了電話。

許妍緊張的回頭看著顧臣彥，結結巴巴的開口。「顧總……我，我能，能去吃飯嗎？」

顧臣彥黑著臉，站在辦公室門口，陰沉著氣壓。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給許妍打電話。

蔣恆不回山城不去三亞，就是為了留下糾纏許妍。

「檢討寫完了嗎？」顧臣彥沉聲開口。

許妍察覺到顧臣彥的怒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沒……沒有。」

「沒寫完，不能下班。」顧臣彥走到許妍的小辦公桌旁邊看了一眼，桌上那張A4紙上洋洋灑灑的幾個字，仿佛在倔強的告訴他：我沒錯！

「兩個小時，就寫了這些？」顧臣彥蹙眉，明顯不悅，但視線卻被許妍的字跡吸引。

她的字，娟秀又不失力道，可以說好看到讓人驚艷的地步。

許妍緊張的低著頭，使勁兒握著自己的手指。

她又惹顧臣彥不高興了嗎？

這個人的性情有點難以捉摸，不太好猜。

「許妍，你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一旁的陳宇連忙起身幫著顧臣彥苛責。

怎麼能兩個小時就寫了……

陳宇瞅了眼桌上的紙，許妍手寫的檢討書，洋洋灑灑幾百字，拋開內容不說，這字寫得是真的漂亮，比練字帖上的字跡還要好看。「許妍你寫的字真好看。」

「就……就……」許妍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怪是當年的省狀元，就這字跡閱卷老師也不捨得扣分。」陳宇笑著誇獎。

許妍愣了一下，低下頭，心口有些刺痛。

她曾經……也是站在高處的璀璨明珠。

當年她入獄，被大學開除學籍，高中的班主任來看過她，連說了三個可惜。

許妍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如果沒有被毀了人生，現在的高度，應該是很多人望塵莫及的。

顧臣彥眼眸沉了一下，瞪了陳宇一眼。

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哪那麼多話。「把她的辦公桌搬進去，我身邊不養閒人！」

顧臣彥真是說著最冷的話，做著驚掉陳宇下巴的事兒。

他給顧臣彥幹了這麼多年特助了，都沒混進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