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美紅冷哼。「你倒是個聰明的，可惜我不能留你了。」

她得讓顧昀死。

顧昀像是預料到了。「那麼……死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曲美紅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說吧。」

「顧興業……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我好好奇。」顧昀在幫顧臣彥套話。

曲美紅冷笑。「你倒是好奇心不小。」

顧昀無力的開口。「我都要死了……至少死之前，我想死的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你讓人害死了我媽媽，可顧興業卻不敢在警察面前……說你的名字。」

曲美紅笑了。「你說的沒錯，你媽是我讓人殺的，你也會死在我手裡……」

「至於顧興業。」曲美紅覺得顧昀快死了，給他說了也無所謂。「至於顧興業……當然是我手裡握著他殺人的證據。」

「殺人？不可能，我爸爸不會殺人的。」顧昀故意刺激曲美紅。

「哈哈哈哈……」曲美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不會殺人？我告訴你，顧臣彥的母親就是顧興業親手害死的，他買通了顧臣彥母親身邊的保姆和顧家之前的管家，在他母親的藥上做了手腳，主要是那個保姆，那個保姆和顧興業之間也有一腿，被顧興業指使在顧臣彥母親喝了藥昏睡的時候，用枕頭……把人悶死的。」

顧昀震驚的看著曲美紅，像是不敢置信。

「你知道嗎？他媽媽常年吃藥，已經有一點抗藥性了，中途她醒了，她掙扎著……還在喊顧興業的名字，企圖讓顧興業救他……可惜，顧興業見那個小保姆沒有多大力氣，衝過去幫她一起……殺了顧臣彥的母親。」

曲美紅起身，走到顧昀身前。「顧臣彥他媽雙手亂抓，一開始還在掙扎，可抓到顧興業胳膊的時候，她突然就放棄了抵抗，因為她知道……那是顧興業，她的丈夫，想要她死。」

顧昀全身都在發抖，失控的掙扎，雙眼赤紅。「你撒謊，你撒謊，這都是你騙我的，不可能，我爸不會殺人的！」

顧昀呼吸不順暢，繼續刺激曲美紅。「你騙我的，你沒有證據，你根本沒有證據，憑你用嘴說，我不會相信，警察也不會相信的！」

曲美紅笑出聲。「你猜我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因為當時……我也在場啊，我就在一旁……用手機偷偷錄了下來，那時候的手機像素雖然不好，可畫質很清晰呢……」

顧昀深吸了口氣，難怪，顧興業這麼忌憚曲美紅。

她手裡居然有這麼致命性的證據。

「你撒謊……我不信，我不信。」顧昀搖頭。

他想知道曲美紅把證據藏在哪裡了。

「信不信無所謂，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曲美紅示意身邊的人動手。「別讓他死的太輕鬆了，明天顧興業把股份交出來之前別讓他死，什麼時候顧興業拿出股份了，再弄死他，把屍體交給顧興業。」

曲美紅恨意開口。

顧昀拼命掙扎。「你撒謊，你撒謊，你說有錄像，我不信，你把錄像給我看，我不相信你。」

曲美紅當然不會給顧昀看錄像，但在她眼裡顧昀已經是個死人了。

「錄像就在我手裡……除了我，誰都不知道在哪，但如果我死了，那份錄像一定會被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