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在害怕。

如果張通真的是眾城的總裁，那就說明這個人從小扮豬吃虎，心機深沉。

不僅如此，他是顧臣彥的表弟，從小關係就好，肯定是幫著顧臣彥。

顧臣彥挖走了眾城集團十幾個高管，想來張通也不會對顧臣彥有太多為難。

「您說什麼呢？眾城集團的總裁？」張通自己都笑了，裝不下去了。「如果我想就能是我的話，那你就當是我吧。」

張通嘚瑟的笑了笑，坐在顧臣彥和許妍身後。

顧興業鬆了口氣，不是張通就好。

只要和顧臣彥沒有親緣關係，那就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商人永遠都是趨利避害的，顧臣彥突然開除那麼多人，已經是犯了忌諱。

「裴總啊，聽說你不是顧氏集團真正控股人，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有人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確實，我只是個掛名。」裴川笑著開口。「我們總裁啊，是個年輕有為的人。」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好奇這眾城集團的總裁到底是誰。

「那今天，他會過來嗎？」又有人問了一句。

「當然會過來。」裴川點頭。

所有人都深吸了口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這個眾城集團最神秘的年輕總裁出現。

可宴會都開始了，捐款儀式也要開始了，也沒見眾城集團的總裁進來，反倒是曲美紅，臉上掛著傷，遮蓋了厚厚的粉底，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這……顧夫人，您今天怎麼還來……」

昨晚那緋聞都飛上天了，她今天怎麼還有臉出來給顧興業臉上抹黑。

曲美紅就知道自己出來顧興業臉上掛不住，冷哼。「有人想讓我死，我偏偏要活在他面前看。」

「夫人……您就別丟人現眼了，您做出那檔子事兒，怎麼還有臉來……」顧興業的另一個助理小聲嘀咕。

終於程虎被顧興業開除了，他也能往上爬一爬。

曲美紅冷笑，坐在顧興業身邊的位置上。「有些人殺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都有臉來參加，我有什麼沒臉的事情？」

顧興業的臉瞬間黑了。「曲美紅，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曲美紅諷刺的看著顧興業。「你怕了？」

一旁，顧臣彥的臉色非常難看，手指握緊。

許妍握緊顧臣彥的手。

關於他媽媽的事情，許妍每次聽到都會覺得心疼。

她之前偷聽曲美紅和顧興業聊天，知道是她害死了顧臣彥的母親時，她十分震驚。

現在，是心疼。

「顧興業昨晚想要程虎的命，我們已經把程虎救走了，程虎明白顧興業不會給他活路，所以……交代了證據在哪。」

裴川在顧臣彥耳畔小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