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彥沉默許久，小聲開口。「你只需要相信你自己和我。」

許妍明白顧臣彥的意思。

怎麼辦，她也開始懷疑沈柔了。

懷疑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旦生根發芽，就很難斬草除根了。

嘆了口氣，許妍小聲開口。「我真的不希望她走到那一步。」

「不怕，她也不是完全沒有良知的人，如果真的是她反而是好事，張慧肯定會沒事的。」顧臣彥安慰許妍。

「但願如此吧。」

許妍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臣彥一直在視頻里守著她。

第二天清晨，六點四十左右，許妍猛地醒了過來。

視頻還通著，顧臣彥在廚房給孩子們做早飯。

「醒了？」顧臣彥沖許妍笑了笑。「秦澤說已經找到線索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張慧，別擔心，必須吃早飯。」

許妍點頭，看了眼從樓下下來的沈柔。

「妍妍，我讓人準備了早飯，海帶湯喝的習慣嗎？」她嗓子都啞了，看起來是真的很悲傷。

許妍又有些猶豫了，不知道沈柔到底……是人是鬼。

「沈柔……」許妍掛了視頻，坐在餐桌旁。「慧慧對我們很好，她是個好人。」

沈柔給許妍盛湯的動作僵了一下點頭。「我知道，我和慧姐相依為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慧姐給我講她的過去，一直在安慰我。」

張慧十幾歲遇上渣男，被騙輟學，後來為了活命逃離渣男，又遇見了一個有婦之夫，被兩人聯合算計進了監獄，出獄後又遇見了會所那個人渣，失去了一個孩子，也從此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她這一生確實太苦了。

沈柔哽咽開口。「如果可以，我寧願希望被綁架的人是我。」

許妍沒說話，喝了口海帶湯。「希望她能平安回來。」

中午十二點左右，張慧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下午的時候，張通和張斌都回來了。

「人……找到了嗎？」許妍聲音有些顫抖，她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張斌看了張通一眼。

張通撓了撓頭髮。「找到了，但不確定……秦澤去確認了。」

「什麼叫找到了……不確定，還需要去確認？」許妍驚慌的說著，聲音沙啞哽咽。

張通握緊雙手，深吸了口氣。「妍妍，你得有心理準備……警方在后街發現了一具屍體，在下水道里……是國籍，目前，還沒有確認死者身份，秦澤去……」

張通話還沒說完，許妍就已經站不住了。

沈柔手中的勺子也掉在了湯碗中，猛地站了起來。「不可能……」

許妍眼前發黑，被張斌護住。

「叫醫生！」

昏迷前，許妍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那具屍體，會是張慧嗎？

不可能。

不會是張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