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不算什麼,城西那座教堂所在的地方,是年雨那個信教的母親的墓地——就埋在教堂的背後,這也是他和救援隊遲遲沒有下手開採的原因。
洛欽坐在椅子上,心中忽然有些矛盾。他沒想到季中校會這樣鋌而走險,潛入他辦公室偷東西,這人居然已經不擇手段到了如此地步,看來是真的被李牧祁逼急了。
年雨死不足惜,只是他的母親不該遭這樣的罪。
洛欽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他點按著眉心,決定明早讓人把這件事傳到季中校耳朵里,還是讓對方去城南的地塊發展。
至於水雲霆的喜好,只要季中校回去一查,就會知道他最近流連於漢州周邊的紅燈區,搞了不少齷齪事,季中校最懂得投其所好,當年對李牧祁就是這般。
洛欽又挑燈看了幾份文件,漸漸覺得困意上涌,就收拾東西回去睡了。
消息是第二天下午傳回安全區的,當時洛欽正在和外來的倖存者營地代表談事情,忽然看到許佑剛出現在門口,朝他打了個手勢。
「失陪。」
洛欽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關好門,「許哥,怎麼了?」
「季中校上午從水雲霆那借了人,下午就去城西了,城南的土地他根本就沒搭理。」許佑剛說,「他一到地方就急著讓人探測礦脈的位置,然後破土動工,在後山開挖了起來,連教堂都沒放過,把年雨母親的棺木和骨灰挖了出來,被水給泡了……」
洛欽一驚:「我不是讓你們把那地方有什麼,給他傳話過去嗎?怎麼沒傳?」
許佑剛搖頭:「說了,當然說了!他還在水雲霆那要人的時候,我們就把消息放出去了,還親眼看著他的警衛員跑去跟他說的,沒想到這人……他喪心病狂了吧?」
「什麼人啊。」洛欽厭惡地皺了皺眉,「真是……」
「年雨一聽說,當時就趕過去了,親手把季中校帶去的所有人一個個拉出去斃了,也不問是誰的人。」許佑剛說,「但我覺得季中校是知道的,畢竟方舟這些事他清楚得很。」
洛欽覺得這些人實在是瘋狂極了,他無話可說。
晚上他處理完手邊的事,去白塔鎮找了水荔揚,把這些事都詳細說了。水荔揚聽完,情緒有些低落:「小時候年雨他媽在我家做鐘點工,後來也挺照顧我的,季中校這是太急了,年雨反應再激烈也不為過。不過,水雲霆怎麼會借給季中校人?」
「不知道,不過姓季的要是想查,總有的是辦法探聽水雲霆最近的喜好。」洛欽說,「水雲霆和李牧祁平分權力,這點人根本不在乎,像抓瓜子一樣就抓出去給人了。但是他這人心眼小,人可以不還回來,但年雨明知道那是誰的人,還都殺光了,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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