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川手心裡滿是汗，他回神，磕磕巴巴答：

「快，快了。」

「噢。」季瑤重新擺好姿勢，歪頭假笑起來。

咚、咚、咚。

不知過了多久，季瑤擺拍擺得要累死了，才聽見祁柏川一聲好了。

她噠噠噠跑過去看。

「............」

好傢夥。

男朋友永遠也拍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季瑤無奈地瞥了他一眼，結果祁柏川竟然在走神，眼睛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張不好看。」季瑤鼓著腮幫子，戳了戳他的肩窩。

「嗯？」祁柏川低頭湊近，不明所以：

「好看啊。」

季瑤忍住氣，跟他好好講：

「下巴有一點點歪，角度不對，這樣看顯得我很矮。」

她指著不對的地方給祁柏川看。

後者看了好久，就在季瑤以為他終於發現問題的時候，祁柏川忽然抬頭望著她，超級認真道：

「人瘦瘦的，眉毛彎彎的，眼睛大大的，嘴唇看上去很好親的，沒一點兒問題。」

他說著，視線又落到季瑤微微張開的唇瓣上。

季瑤被完全震驚了，她捂著嘴巴後退，杏眼溜圓，警惕地叭叭討伐：

「明明是你走神好不好，拍成這樣我都沒有辦法發朋友圈，不發朋友圈這次出來的意義就會大大降低，而且.........「

她越說越有話說，邏輯飛到十萬八千里那麼遠，連前段時間祁柏川衣服上的扣子不小心扯掉她一根頭髮都要講出來。

因為上完高中之後的每一根頭髮都極為重要。

祁柏川就更離譜了，她說一件事就道一次歉，然而魂兒仿佛從觸發自動對話的身體裡跳出來，分成了兩個東西，眼睛睜得像叼饞看見了玉米 ，就盯著她那張叭叭說不停的小嘴，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

這回出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祁柏川神遊天外地想，他已經準備好獻上初吻了。

「又走神！」

終於叭叭完的季瑤看見祁柏川又是一臉迷迷瞪瞪的樣子只覺得天都塌了。

祁柏川後知後覺嗯了聲，眼神突然變得認真。

他低頭瞅著季瑤，入了迷，不說話也不吭聲。

「你，你看什麼？」季瑤能屈能伸，沒底氣地說。

她眼圈還有些紅紅的，有點莽，還有點慫，這時候可愛得叫人發瘋。

祁柏川單手揉了揉臉，嘖了聲，實在沒忍住，猝不及防地低頭在她嘴唇上啄了下。

一觸即離。

！

季瑤懵了。

「草。」祁柏川也差不多，他喘了口氣，來回在帳篷前走了好幾圈發泄。

有點爽，有點懵，還有點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

跟果凍似的。

他一遍遍往後摟頭髮，最後走到樹跟前，腦門一磕跟罰站一樣，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