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茵哼了一聲,「他凶我,我不想和他玩了。」
老太君捏了捏她小巧精緻的鼻尖,「昨兒不還說要當安哥兒的新娘子,怎麼睡一覺就變卦了?」
柳文茵眨了眨眼,理直氣壯地回,「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他凶我,我就不喜歡他了。」
這脾氣,真是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老太君拍了拍柳文茵的手背,面上出現凝重的神色。
「如果你好好的,祖母肯定不逼你,你愛跟誰玩就跟誰玩,可祖母放心不下啊,深宅大院是會吃人的,最不缺踩低捧高,見風使舵之人,等你進了安哥兒的院子,那些個魑魅魍魎也能有所顧忌。」
柳文茵一臉不解,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人的靈魂,「我好好的,沒生病。」
「傻孩子,祖母不是這個意思。」
多說無益,老太君交代她,「只要你和安哥兒好好相處,下半輩子祖母就不用替你操心了。」
柳文茵不想老人家替她費心,老成地握了握老太君的手。
「那好吧,我和安哥兒好好的。」
「這就對了。」
柳文茵心智有缺,但其他方面沒有問題,生活也能自理。
在老太君看來她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除此之外,和別人沒什麼區別。
視線一掃,看到了柳文茵腕上的鐲子,通體碧綠的翡翠,襯得她的皮膚愈發白皙。
「這鐲子哪兒來的?」
柳文茵皺著眉想了片刻,「好像是二哥哥送的。」
隨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記性不好,讓祖母見笑了。」
「鈺哥兒送的?」
這次柳文茵沒再遲疑,「就是二哥哥送的。」
謝鈺是謝家的庶子,自小就很叛逆,別人都在讀書,就他非要去學武術。
前兩年還跑邊關參軍去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一走,就是整整兩年。
回來以後人都蛻了層皮,身上再也沒有半分貴公子的模樣。
聽說他在邊關立了功,還憑自己的本事掙了個六品校尉。
看得出來謝鈺是下了決心從軍的,謝家人從一開始的反對,到現在已經隨他去了。
老太君算算日子,他回京城的那段時間,不正好就是茵茵的生辰嗎?
難不成他對茵茵有想法?
不然怎麼會給茵茵送鐲子?
老太君心裡生出一絲懷疑。
莫非鈺哥兒是在和安哥兒過不去?
謝家誰人不知,茵茵及笄了是要進清風院的。
他憑白無故招惹茵茵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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