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屈膝,退出了書房。
沒人守著,柳文茵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看著窗外。
也不知謝鈺和陳景亭在說什麼,過了許久他才出來。
兩人的視線對上,見彼此都是好好的,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青柏抬手,「柳夫子,請。」
謝鈺沒再看柳文茵,頷了頷首便離開了東院。
朝廷的人已經到了幽州,接下來陳景亭會很忙。
白日裡柳文茵拒絕了陳景亭,以至於當晚他就宿在了書房。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自從柳文茵入了侯府,陳景亭為給她做臉,只要沒外出,他都是宿在主屋的。
東院的下人摸不准陳景亭的心思,還以為世子妃在新婚里就被冷落了,不然只隔著幾步路的距離,世子爺怎麼不回主屋歇息呢?
生怕觸了霉頭,伺候的時候更加小心翼翼了。
柳文茵心裡也很忐忑,就怕陳景亭憋著壞,他不痛快,也不讓別人痛快。
這種忐忑,一直持續了三天,次日侯府要宴請謝安一行人,說是宴請,其實是藉機談判。
柳文茵是從謝家出來的,且又是當事人之一,陳侯命她也要出席宴會。
在這期間,陳景亭都沒回過主屋。
哪怕他就在東院,也是一個人吃,一個人睡,這讓旁人更加堅定了之前的猜測,世子妃,真的被厭棄了。
偌大的侯府,想要做到密不通風是不可能的。
謝安花大力氣買通了個管事,探聽到柳文茵不得陳景亭喜愛,日子過得艱難的消息。
心裡的愧疚愈發洶湧,還夾雜著不可忽視的心疼。
他已經顧不得想,柳文茵是不是失身給了陳景亭,畢竟有段時間他們同吃同住,所有人都說陳景亭很寵愛他的新婚妻子,甚至為了她,多次違背長輩的意願。
謝安不想糾結這些事情,文茵一個人在幽州,無依無靠,就連朝廷安排的陪嫁丫鬟婆子都沒了,她孤身一人,不籠絡陳景亭又能如何?
可陳景亭得到了她,又不好好待她,還給她使臉色,這分明是沒把文茵當成真正的妻子!
深宅大院裡最不缺見風使舵的小人,他這麼做,無異於是給別人釋放信號,他不在乎世子妃。
接收到信號的人,會不會蠢蠢欲動,試圖欺負文茵?
謝安越想,心裡就越難受。
以前的文茵天真爛漫,那些個內宅手段,她是一點都沒學到,突然來到陳家這種狼窩,她該有多無助啊?
立足酒樓之上,謝安眺望著陳家的方向,他們離得這麼近,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文茵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若是她沒嫁人,沒來幽州,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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